好久没有见到盛南珍了,她现在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像会发光一样,穿着的衣服也比村里的人好看多了。
人,果然需要出去外面见见世面的。
像盛镇北一家,现在全部都不一样了。
门口还有其他的人,看到许细娇蹲坐在盛镇北的门口,也开始议论纷纷。
“哎呀,瞧盛镇南他老婆,这也太过分了吧,当初,老婆子不像话,现在这些年轻婆子一个个也不像话。”
“可不是吗,谁知道,当初盛镇北居然是他们偷偷换了别人家的孩子,要不是民警到村里来通知,咱们还不知道。”
“所以说,这人啊,千万别做亏心事儿,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着评论。
许细娇就像是一个泥人一样,没有一丝表情。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明天该何去何从,但是她也不敢闹事,闹事后的结果,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一个躺在床上不会动弹的盛金川,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就像风水轮流转一样,去年盛镇北一家什么都没有,今年他们家什么都有了,日子也过得红火了,反倒是其他三房,现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她刚刚不敢上前,不敢拦盛南珍,是因为知道盛南珍刚刚回来,他们现在一家人需要时间说话团聚,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挡在前面,一定会得到反效果。
所以她才什么都不敢做。
盛南珍和苗秀在家里面,苗秀高兴极了,拉着女儿的手,问女儿想吃什么。
盛南珍:“妈,你别瞎紧张,我不缺吃,不缺穿,你不用担心我。”
苗秀当然知道女儿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但作为母亲,这么久没有见到女儿,更何况女儿过年的时候,都没能够回来,她就更加心疼,一见到女儿,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搬到女儿的面前。
反而是盛南珍,回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问道:“许细娇现在想干什么?像石雕一样坐在咱们家门口,村里就不管管吗?”
苗秀说道:“她本来就不住在村里了,是村里去通知她,盛镇南现在找不到人,自从我回来之后,她就天天来门口蹲着,赶也赶不走,怎么叫都叫不听,后来,就懒得管她了,她爱坐就让她坐着。”
盛南珍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妈,她现在像瘟神一样呆在咱们家门口,对咱们来说不太好。”
苗秀:“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盛南山在边上说道:“就是妈操心的事情太多,照我说,咱们不管她就完事了,理她干什么?”
盛南珍:“像她这种人,我们不用管她,但她像瘟神一样,会影响到我们,还是让她回去吧。”
盛南山:“让她回去的话已经说了太多了,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咱们带她去找林家的人,她要去找那个什么林…哦,林木荣。”
盛南珍眉头一挑:“就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蹲在咱家门口?”
盛南山点头。
“她如果想找人,直接到尚都城找人就行了,干嘛赖着我们?”
盛南酒猜测说道:“我看,她现在的目的是在等你,等你回来巴着你,让你带她到尚都城去。”
盛南珍:“劝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苗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回来这几天,就是盛镇东家的人,也一直跑到门口,想要知道他们家在尚都城那边的情况,想问问盛宝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盛南珍冷笑:“这些人也太奇怪了,想要知道消息就直接到尚都城去,不就知道了吗,非得赖着咱们家,欠咱们的还没有算账,一个个是想送上门来吗?”
盛南山和盛南酒都点头:“不过,咱们不生气,她还以为咱们性格好呢,主要是年底咱们一直在出货,出药材,出鸡,搞得太累了,根本就没精力理他们。”
说到盛南珍关心的问题。
她问道:“农场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看农场的树苗了。”
盛南山:“我带你去看看吧。”
苗秀马上朝着老三瞪了一眼:“你是不是傻了?妹妹刚刚回来,你不让她歇口气,喝口水,带她出去看什么树?”
被苗秀这一番训斥,盛南山用手挠了挠头说道:“刚刚没想那么多。”
盛南珍:“没关系,我回来的时间比较有限,也要快点看看,就要出去了。”
苗秀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不让自己多休息两天吗?”
她还不知道,这次女儿谈了多大的工程,花了多少钱!
盛南珍摇头:“妈,没办法,差不多就得走了,这段时间,工厂那边还要继续赶货。”
盛镇北想到工厂那边的事马上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走吧。”
盛南珍想想也好。
苗秀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了一眼儿子说道:“老六和老七呢?也要赶这么快过去吗?”
盛南珍摇头:“六哥和七哥可以暂时在家里多陪你一会儿,等开学再过去,主要是现在工厂那边必须运行起来。”
苗秀点头。
一家人在屋里面,许细娇一动不动地在外面等着。
直到盛南珍吃完午饭,和盛南山,盛南酒几个人要到农场去,许细娇突然一动,跳到盛南珍的面前,说道:“南珍,这次你要去尚都城,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盛南珍眯了她一眼,说道:“许细娇,尚都城那么大一个地方,欢迎天南地北的人过去,但,我不可能带你去。”
许细娇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呀?我一个人现在要出门太不容易了,我等了这么久,就是想等你回来,请你带我一起过去。”
盛南珍:“你容不容易都是你的事,跟别人没关系,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说起来,我们还是仇人的关系,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许细娇脸色蜡黄中透着苍白,没有以前好看,整个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脸部基本上已经变形了,可见这段时间,内心有多大的煎熬。
她抓了抓衣摆,局促不安地说道:“我知道,以前我们家做的事令你耿耿于怀,但,你不能拿以前的事来惩罚我们,这一次,你二伯真的出事了,我必须要去找到那个人,我要找那个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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