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晨面如土色,头低得能埋进地里。
“我的耐心有限,没工夫陪你玩过家家。”
“是,三叔。”
“从今以后,她会在新科帮你。”
沈珩目不斜视地抬手指了指江溪月,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沈以晨,如果你依旧没有半点长进……”
“请三叔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不会再有下次!”
“那好。”
沈珩冷着脸起身,从始至终都没看江溪月一眼。
这是唱哪出?
江溪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现场的动静,沈氏母子三人全都心怀鬼胎,看样子很不服气。
沈珩刚离开,沈以晨便迫不及待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逼问:
“你为什么会和三叔扯上关系?!”
江溪月处变不惊地垂眸,声线清冷:
“我和三叔不熟。”
“不熟?”沈以晨危险地眯眼,“那他怎么会让你进新科?”
“我也不知道。”江溪月莞尔轻笑,“也许是爷爷的意思。”
本要发作的沈以晨突然话意一哽,最终脸色青紫地甩开了她的手。
爷爷……这就难怪了。
沈珩不就是仗着爷爷偏爱几分,就敢目中无人地在沈家作威作福。
竟然还故意当着江溪月的面羞辱他,这不就是存心要他难堪吗!
该死,真是该死!
沈以晨发疯似的夺门而出,沈月柔又在一旁哭哭啼啼。
沈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敢再和江溪月起冲突,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我怎么生出了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
她怒喝一声,甩手走了。
眼看这出好戏惨淡收尾,江溪月清澈的星眸中,染着一道明媚的笑意。
她打算回公寓换身衣服,刚走到路口,周林的车便停在了面前。
“江小姐,沈先生让我送您去悦恒湾。”
江溪月没有拒绝,乖乖上车。
没过多久,她便独自一人进入了别墅。
这里虽然装饰得很豪华,但却没有一个佣人。
沈珩正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无框眼镜安分地架在鼻梁上,似乎将他的冷戾滤去不少。
“三叔。”她喊得一丝不苟。
“过来。”
沈珩头也不抬地出声,修长的手指还停在书页上。
江溪月身上还染着酒渍,她不敢离沈珩太近,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果然,沈珩很快就皱着眉头抬眸,眼中的嫌恶不加掩饰。
“这种垃圾还穿着干什么,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江溪月尴尬得耳根泛红,窘迫地道歉:
“抱歉三叔,我会把它洗干净的……”
“脱了。”
他的耐心似乎快要见底。
江溪月怕他生气,立刻动作麻利地脱下了外套,然后一言不发地杵在他面前。
沈珩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
但见她肿着张脸,明明很狼狈却又很倔强的模样,他瞬间又什么气都没了。
沈珩扯过江溪月手中的外套丢出门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刚才谁让你走的?就为了去找沈以晨?”
后腰疼得使不上劲,江溪月担心自己掉下去,只能慌慌张张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总不能让他死在别的女人床上。”她语气平平地解释,“麻烦。”
沈珩冷笑:“担心他,不如担心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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