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自是没有看到血腥的场面，白丝带下的眼睛微闭，鼻尖全部都是仙子姐姐的香味，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就是高高的白玉顶，周围弥漫着香气，云雾飘散，小妖慢慢的爬下金灿灿的大床，看着周围堆积城小山的亮晶晶充满了好奇。

“在看什么呀！”红衣仙子拿来仙露，她这里除了金银财宝，其他的也没有能够招待小妖的东西。

“看那些，喜欢。”小妖挨个指了一遍，那些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好漂亮，就和仙子姐姐一样漂亮。

这一下可把红衣仙子心疼的，那可都是她的宝贝，可不舍得送人啊，不过小妖长得这么可爱，就勉强让他选几件吧！

“我要那个。”小妖精也不客气，选中了最值钱粉色羽衣，“那套衣服很漂亮，我很想要。”

红衣仙子看见他衣摆间溅落的一滴血液，“那好吧，你想要就自己拿，会穿衣服吗？”虽然还是个小妖精，可是这样看来，他已经划分性别了。

“不会。”小妖摇着头。

“那换衣的法术你可会？”再小的小妖精，也是男女授受不亲，红衣仙子拒绝给他穿衣服。

“也不会。”小妖精回答的很干脆，自己只是问姐姐要件衣服而已，怎么还要穿衣服呢？

全然忘了，这是一个刚诞生的小妖精，什么都不会啊！红衣仙子先念了一遍口诀，随即身上的红衣就变成了白衣，“怎么样，学会了吗？”

“会了。”小妖精点点头，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手里的粉色羽衣就就换到了自己的身上，“哇，好漂亮啊！”

“好可爱啊！”仙子看着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忍不住流出来口水，“这么可爱，一定很好吃吧！”

“仙子姐姐，我不好吃，但是我的桃子好吃。”小妖精变出一枚桃子，和他一样粉粉嫩嫩的，咬了一口递给仙子，“姐姐，甜脆多汁哦！”

“真的吗？”仙子接过来咬了一口，确实很好吃，“姐姐一定留着这颗桃仁，把它种在姐姐的宫殿里。”

……………………

林间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那个红衣仙子是谁？小妖精又是谁？战争的缘由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吃了小妖就会获得无上之力？这一切林间都不知道，仿佛是在观看别人的记忆，可这确确实实是自己的记忆碎片。

“在看什么？”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走到林间的身后，好像洞悉一切，“看你以往的记吗？那还真的是凄惨啊！”

“什么意思？”林间不明白黑影说的话，凭空拿起一把剑狠狠的刺了过去。

“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当初就是这样刺到了她的身体里。”黑影根本不是实体的状态，它吞噬掉林间的剑，反过来刺入林间的身体，“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她吗，你的剑就是这样刺入她的身体，痛吗，感觉到痛了吗？”

林间胸口被剑刺穿，毫无还手之力，她究竟是谁？我自己究竟伤害了谁，“我不信你的话，我没有这段记忆。”

“你当然没有，是她不想让你记住这些，因为你是她最爱的人。”黑影继续嘲讽，“她死的时候很痛很痛，就和你现在一样，你生生世世注定害死你的爱人。”

“不不不……”林间头痛欲裂，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不对，他最爱的是福果不是别人，“你休想骗我？”

“你就当我骗你好了，可是上一世你的爱人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害死的！”黑影知道林间的弱点，“她因你而死，你爱的人也因你而死，你不配为神，你只能做个肮脏的魔。”

“我不是魔，我不是……”林间满脑子都是福果上一世孤独去世的场景，挥之不去的恐惧在心里繁衍。

林间奋力拨开黑影周围的雾，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你……”

“怎么样，意外吗？”黑影露出了真正的面容，一张和林间一模一样的脸，“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不是神，是魔！”

是魔吗？林间楞在原地，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黑影的记忆冲入林间的脑海，福果凄惨离世，天道的残忍，挚友之死……林间彻底禁受不住了。

“对，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魔，我要弑杀天道！”林间冷笑一声，彻底和眼前的黑影融为一体。

“林间——林间，醒醒。”天道子急的使劲拍打林间的脸，刚刚一瞬间林间的气息全无，有些入魔的征兆。

“放心，我没事。”林间漆黑的瞳孔发亮，“我现在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真的没事？”天道子用自己的神力探测林间的神海，果然漆黑一片，“你不是林间，你是他的心魔！”

“才发现啊！天道之子怎么如此愚蠢。”

心魔暂时还没有适应林间的身体，几招过后就被天道子打散。

“我……”

“你还好意思说话。”天道子施法温了一杯水给林间，“算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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