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知是何人?说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百姓被围在酒楼里恐慌不已。
同伴突然被杀,细高土匪紧紧捂住自己的钱袋子,突出的眼珠子四处打转寻找机会。
“哎哎,你看见那条鱼了么?”周围的百姓三三两两的议论此事,“这等了老会儿还没有个能够主事的,也许真的是妖怪?”
“说的对,若不是这家伙招惹了哪路‘大神’,怎会死无全尸,造孽啊!”满脸褶子的妇人弯下槐柳粗细的腰,故作可怜的拍拍自己个的膝盖,然后开始推销起来哪哪哪里的庙宇最灵验,只需五两的香火钱。
街长快马到了顺天府,怎料宫中的那位竟真的在。
安叶坐在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看到街长下马时,就放下了窗帘,低声吩咐顺天府尹,“出发。”
这种场面顺天府伊倒是见得不少,倒是与当朝太子同坐一辆马车,这还是第一次,真真是莫大的荣幸,不过顺天府还是时刻谨记尊卑礼仪,“殿下,下官还是与马夫同坐吧!”
“无碍,案件重要。”安叶心里只有关于妹妹的风言风语,却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礼仪了。
“是,殿下。”顺天府习惯性的撸撸下巴,左右思忖一会,“此案甚奇,下面人报上来的线索大多是无用的,只能到案发现场看看了。”
街长骑马在前,顺天府尹的马车紧紧的跟在后边,很快就到了酒楼。
府尹刚掀开帘子下马车,就听见人群中一阵哄乱,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蔓延出来,府尹顿感不妙,大声嚷嚷着:“泼水,赶紧泼水,若是无用的话,就用沙土。”
安叶在马车里捂住自己的口鼻,这股烧焦的味道真的是恶心,从马车窗口处还有几个妇人嚼着舌根子。
“听说没,这好像跟宫里的那个女儿家有关,俺也不敢说起那是谁,反正宫里头就那一位。”
满面油光的妇人说的那是一个激动,“天下人都说她尊贵,不过就是个女娃子,赔钱货,就算到了人贩子那里也是得贱卖,哪里能说的上尊贵。”
“都别说了,我刚刚瞧着这个马车里有人呢……”
最老的妇人悄无声息的给其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默契的闭上了嘴,默默地离开了马车旁边。
谈话间,着火的那人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身边还飘落着几块烧落的碎布。
细高土匪仍旧是紧紧捂住自己的金子,手上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角,池子里死的是自己的同伴,刚刚死的是自己的老大,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啊!
安叶的手下很快就发现有一个人神色不对,直接穿入人群,趁乱将细高土匪带走了。
顺天府尹仔细检查一遍尸体,一股刺鼻的黑火药味,还有另外一种不知名的药味,“来人,解除酒楼封禁,收集好线索,尸体带回去。”
“是!”虽然还没有查清楚凶手,但是府尹大人都这样说了,凶手定然不在这些人之中。
看过这场闹剧之后,众人一哄而散,仿佛死一个不相关的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只不过正好利用这件事逃了酒楼的账单,这算是占了便宜,也能让人高兴好几天了。
“死者身上有燃烧物和黑火药以及另外一种不知名的香料,下官看册子上的记录,两个人的死状是一样的,估摸着那种香料就是用来化尸的,只不过香料需要雨水相融才能发挥出来作用。”府尹沉默一会,招手让车夫回去顺天府,“至于那怪鱼,应是香料会挥发时被百姓吸入,所造成的幻象,这种香料下官好像在哪本古书上看见过,是哪本来……”
安叶双手交叠放在一起,双眼微微眯着,心里很快想起来是什么香料了,估计是奉仙教的迷香,要不然怎么会造成如此大面积的幻象,看来造谣生事者也是奉仙教的人了,好一个金国奉仙教,竟毁我妹妹之誉。
“殿下……”府尹被一股寒气逼得直打哆嗦,“殿下,下官还是去找马夫吧!”
马车里的气温实在太低了,顺天府尹实在是待不住了,还是马夫那更暖和些。
到了顺天府,安叶从府后门上了马车,刚刚命侍卫抓住的就是那两人的同伴,杀人毁尸的幕后主使一定是造谣的那个人。
“很好,让本宫抓到了。”安叶捏碎案几上的瓷杯,鲜血低落在洁白的衣袍上。
“主子,没事吧!”侍卫赶着马车,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担心,主子平日里都将所有事情闷在心里,只有见到公主的时候才能开心一会。
安叶张张口还是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心脏处隐隐作痛,奉仙教到底在做些,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一个金国还不够他们糟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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