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工作人员的话,陆天和周蓉眼神交流一下后,陆天道:“同志,能告诉我们,要见我们的领导是谁么?让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礼堂的同志听了陆天问话,思量片刻道:
“可以。要见你们的领导是马守常少将,他现在的职务是吉春军事学院的副院长。”
听到“马守常”这个名字,陆天一下就想起,在前世马守常不仅是“曲老太太”曲秀贞的丈夫,还是周秉昆的良师益友。
现在他点名要见自己和周蓉,不一定是多好的事,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陆天道:“好的同志,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又扭过头,“周蓉,咱们走吧。”
“好。”
在陆天面前的周蓉,早已不是之前高傲的孔雀,越来越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陆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礼堂的二楼是会客室。
来到会客室门前,礼堂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这时,里面传来洪亮的声音,“进来。”
进到会客厅,陆天向里面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军装,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最坐在会客桌前。
老者见二人已经进屋,指了指会客桌前的椅子,“你们坐。”
周蓉望了陆天一眼,陆天冲她点了点头。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白发军人对面,陆天毕恭毕敬道:“马院长好。”
听到陆天喊自己“马院长”,马守常便知道工作人员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给了他。
知道了也好,省得自己介绍了。
于是笑道:“小伙子,你说错了。”
“错了?”陆天一脸诧异。
“我是吉春军事学院副院长,不是院长,当然错了。”
马守常望了望陆天。
无论哪个时代,副职都很忌讳称呼为“副”的,没想到还被马守常挑出这个毛病。
错了就要改,陆天忙道:
“原来是这个,马副院长,那我真错了。”
“小伙子,够机灵的。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上班?”马守常问道。
“我叫陆天,今年二十,在环卫站宣传室工作。”
“我叫周蓉,今年十八,在环卫站帮工。”
陆天和周蓉依次说道。
马守常听后点了点头,“这么年轻,竟然能创作出这么好的歌曲,实在难得啊。
我找你们来,是有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认识认识你们,这么年轻就能创作出这么好的作品,而且还唱的这么好,年轻有为啊。
第二件事,我想让你们到军校传唱这首歌,让军校每一个师生都能听到这么一首振奋人心的歌曲。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件私事。
我老伴这两天心情不好,躺在床上生病了。她最爱听年轻人唱歌,你们能不能去我家,给我老伴也唱一遍这首歌?”
听了马守常的话,二人方才知道为了什么。
这样的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陆天向周蓉看去,周蓉点了点头。
见周蓉没有异议,陆天道:“马副院长,什么时间方便,我们就去你家。”
见陆天爽快答应了,马守常正了正身子,
“那这样,今天是周五,后天周日。上午十半点你们就来我家,中午在我家吃顿便饭。
我家在大院住,提前我会跟门卫打声招呼,报你们的名字,门卫就能让进了。”
“好。”陆天应声道。
……
礼拜天,大院。
大院坐落在吉春市莫斯科兵营这一带,里面住的都是高级领导。
这些美观的俄式房屋是吉春人对幸福生活最美好的向往,但很少人有人进去过。
对于重生后的陆天来说,这样的大院重生前没少见过,并没有什么特别。而对于第一次进到政府大院的周蓉来讲,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处处充满了好奇。
在警卫的领导下,陆天和周蓉一起来一座俄罗斯小楼前。
这座小楼显然经常修缮,既没沉陷,也没歪斜,台阶完整,连小院子的栅栏板都一块不缺。尽管院子里的花草还没有绽放,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个院落的超凡脱俗。
开门的时候一名中年妇女,四十岁上下的样子。
周蓉一进门,就领略到了什么叫高贵的生活。
她此前从没进过一户需要在门口换拖鞋的人家,条件最好的蔡晓光家,也是普通的水泥地面。
虽然换上的是很旧的革面拖鞋,但那也让她觉得摇身一变成了贵族青年似的。
当然,这些对于从半个世纪后重生来的陆天来说,并没有太多惊奇。重生已经半年,这半年间始终住着阴暗的土坯房,看到眼前的种种,不禁百感交集,回想起重生前的世界。
中年妇女引领他们进入客厅。
客厅铺着地毯,正中摆放着皮革沙发,沙发前是一张实木茶几,茶几上摆放着水果和包着糖纸的糖果。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之前见市礼堂见过的马守常,他身边坐着一名五十岁上下、梳着短发的女人,只见她脸色蜡黄,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见陆天和周蓉进到客厅,马守常指着沙发对面的长椅,“小陆、小周,你们快坐。”
“马副院长好。”
陆天和周蓉向马守常问好后,并排坐在了长椅上。
见二人坐下,马守常扭头对身边女子道:
“小陆、小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伴——曲秀贞,你们叫她曲阿姨就行。她最近在家养病,现在已经好了。
我老伴最大的爱好就是听年轻人唱歌,说这样能回忆起青春。今天,你们就给我老伴好好唱唱,让她找一找青春时的影子。”
“老马,我什么时候像你说的这么小资了?弄得我多罗曼蒂克似的。”曲秀贞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行,是我说错话了。小陆、小周,让你们见笑了。”马守常一脸无可奈何。
“马副院长,那我们就给唱上几首让曲阿姨听听。要是唱不好,曲阿姨也别见笑。”
陆天清楚,曲秀贞一向不苟言笑,刚才讲的并不是她真的这么想的。
“好,你们就唱那首《为了谁》,那天晚上回家,耳朵里还像听着那首歌。”马守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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