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能够官复原职就很好了,没想到女皇给自己连升了两级!
温思尔立刻直起腰,大声道:“谢女皇!”
“女皇,臣有要事要奏!”
温思尔谢恩的话才刚落下,就听后方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
穿着朝服的男人上前几步,大声道:“陛下,这个温承明做事毫无章法,私自囚禁朝廷要官!实在是难堪大任啊!”
温思尔半转头,微微眯了眯眼,看向这个人。
监察司的一个小官,她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她什么时候把监察司给得罪了?
上首的女帝沉声开口道:“哦?仔细说。”
那小官立刻大声道:“原本先前往徐州的刺史侯大人已经发现端倪,就在要动身的前一晚,却被温承明私自绑起来锁在屋内,他温承明独自一人私自揽下了所有功劳!”
“不仅如此,他不仅动用私刑,威逼侯大人屈服,甚至泼脏水污蔑,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温思尔听得有些想笑,对徐州城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问题出在一同前往徐州的队伍中。
这人还真是手眼通天,连女皇身边都能安插眼线,实在是棘手。
那小官见温思尔垂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了,顿时一个激灵,说的更加起劲儿了。
“女皇,温承明这种好大喜功、残害忠良,视律法如无物的人,实在难堪大任啊,望女皇明察!莫要在朝中留下此等蛀虫!”
温思尔忽然哼笑了一声。
她没有压低声音,故整个朝堂都听得明白,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那小官顿时涨红了脸,满目愤恨的看着温思尔,“你、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温思尔泰然自若的整了整袖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就是觉得,监察司真是能说会道的一把好手,有这本事怎么不在与他国谈判时使劲,倒是在对自己人内讧上挺有精神。”
这话中的嘲讽毫不掩饰,那监察司的小官怒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监管朝堂也是我监察司的指责,就是为了揪出你这种朝中毒瘤!”
“谁是毒瘤还不一定呢。”
温思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对着女帝附身一礼,高声道:“女皇,臣容不得旁人这般污蔑,还请女皇明察!还臣一个公道!”
女帝威严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片刻,看向温思尔,“温承明,你有什么想说的?”
温思尔立刻道:“回女皇,刺史侯元真抵达徐州城一个月,却只知吃喝嫖赌,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竟然丝毫没有发现端倪,此为监察失职!”
她的目光灼灼,竟有些锐利,“发现重要线索却不谨慎对待、辨别是非,只因为好大喜功想要压臣一头,竟在出兵前一晚大肆举办酒宴,惊动了旁人,又带着将士们喝的烂醉如泥,此为玩忽职守!”
“侯元真公然辱骂臣,不听从吩咐擅自行动,致使打草惊蛇,更罪加一等!”
温思尔上前一步,言辞恳切道:“女皇,臣之所以教训侯元真,便是以儆效尤,由不得他对待公务如此儿戏,而臣将他绑住关起来,更是因为心中有重大怀疑!”
周围的众人都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觉就跟着她的思路走了下去。
女帝顺势问道:“你有什么怀疑?”
“侯元真在徐州城整整一个月,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温思尔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众人,给他们留足了思考的空间。
转而才道:“臣只是乔装之后打探了一些2情况,便发现了端倪,可是侯元真迟迟没有动作,臣有理由怀疑,他与徐州城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指不定从中拿了什么好处!”
“而你们监察司……”温思尔半转过身子,看向那脸色已经有些苍白的小官,冷笑一声,“没有履行监察百官一职,放任了徐州城这么大的隐患不说,竟然还要给这重大嫌犯开脱,难不成,你们监察司也是串通好的?”
那小官脸色一白,“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不对,他明明参的是温承明目无法纪行事嚣张,怎么就扯到了贪污谋反上了!?
这徐州城的案子可是要诛九族的,没有人想沾染上一点,这温承明一张嘴,竟然就把屎盆子扣了上来!
小官简直是肝胆俱裂,颤声道:“不是!女皇明察!我监察司绝对是清白的!”
其他监察司众人也不敢站着看热闹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高呼道:“女皇!请女皇明察啊——”
温思尔冷哼一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哎呦,诸位大人们别跪的这么快,下官只是猜测了一下,是不是自然有大理寺和刑部还你们公道。”
“我这人说话心直口快,实在是见不得这些个鱼肉百姓的昏官,你们以后也多少长点脑子,既然写着监察司的招牌,就别只知道盯着盘子里那仨瓜俩枣的,没什么出息!”
这一番话说下来,所有人都是面色惊诧怪异!
这温承明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下可算是把监察司得罪了个透彻,难道以后就不怕监察司上本子参他,给他穿小鞋吗!?
温思尔转过身,眸中情绪翻涌。
她就是故意的。
看今天这样子,监察司摆明了就是想和自己过不去,他们担着一个监察百官的名头在,就算是今天这一关过去了,后面指不定又在暗处给自己扣帽子。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让全朝堂的人都知道她和监察司不对付!
这样,以后就算监察司想要给她找不痛快,在女皇那里,他们是结了梁子的关系,那女皇就会怀疑是不是监察司因公徇私想要报复,自然就不会相信了。
她可没有闲工夫去三天两头的对付这些小鬼。
温思尔抬起头,正对上了女帝沉沉看过来的视线,她行了个大礼,“女皇,臣所言句句属实,以上种种,千煞王爷也可做见证!”
“臣实在是因见到徐州流民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愤懑才过于激动,请女皇责罚!”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女帝看向她的目光微动。
随即她偏了偏头,忽然开口道:“千煞王,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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