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5章 傻了疯了(1 / 1)

温思尔心中一顿,开始思量起兄长和这位崔相有多少交集。

自己只留有小时候的一些印象,只知道这位崔伯伯人很好,但是后来她生了一场病痴傻了一段时间,好了之后为了安全,便一直装病在家。

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崔明彬。

温思尔心思急转,但是脸上却浮现一抹乖巧的笑。

她从善如流道:“崔伯伯,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崔明彬脸上的笑真挚了不少。

“已经好多了,我毕竟一把老骨头了,平日里总该有些头疼脑热的。”

温思尔跟着她2往外走,一边走一遍道:“崔伯伯还正当壮年呢,怎么会是一把老骨头。”

“你向来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崔明彬小的开心,二人俨然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陆绎澜往这边扫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收回了视线。

温思尔提着精神又和崔明彬聊了一会儿,到了宫门口,崔明彬脸色有些发白,他五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在温思尔上前搀扶他的时候,靠近了几分。

“承明。”

“崔伯伯,您说。”

崔明彬压低了声音,神色也变得忧愁起来。

“京城最近,不太平啊。”

温思尔心中一跳,脸上没什么神情变化,还没说话,只见崔明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要多注意安全。”

说完,崔明彬松开手,径自上了马车。

温思尔心中不知作何感觉,她行了个礼,目送着丞相府的马车离开。

“听说那些人已经醒了,本王与你们一同去提审。”

陆绎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乍然开口,吓了温思尔一跳。

温思尔撇了撇嘴,看着丞相府马车远去的方向,摸了摸下巴。

“王爷今日与陛下商谈的何事?”

她主要是想知道闭门不出许久的崔相为何忽然进了宫,话便这么问了出来,也没发现不对劲。

谁知身边人哼笑一声,神色锐利,“温承明,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事都敢打听?”

温思尔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她连忙道:“下官不敢,是下官僭越了,请王爷恕罪!”

陆绎澜轻哼一声,径直往前走去。

温思尔在他身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小气的狗男人!

“崔相是陛下因为使臣的事召进宫的。”

走了几步远,陆绎澜遥遥的声音传来,温思尔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小跑跟上,小声道:“多谢王爷。”

——

另一边,一处深院中,一道匆匆的身影穿过重廊走进来,看到廊下背对着她的人,恭敬了行了一个礼。

“大人。”

那道身影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他“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雌雄莫辨。

来人却不敢多看,只垂下头,低声道:“属下已经确定了,那日便是千煞王将温承明从宫中带出来的。”

背对她的人动作一听,发出一声疑问,“哦?不是说他们不和?”

来人深深的低着头,没说话。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这声音带着几分阴冷和凉薄。

“温庆墨那个废物,空有一身武力,却半点不动脑子。”

他嗤笑一番,手指拂过面前的花草,然后慢慢碾碎,汁水沾染手指,他恍若未觉。

“谁给陆绎澜传的消息?”

来人小声道:“属下无能,未能探查出来。”

“罢了。”那人叹了一声,“千煞王府就是一块铜墙铁壁,唯一一个突破口还被陆绎澜发现了……”、

说到这里,他“呵”了一声,“当真是心狠手辣,与他相伴多年的奶娘也能毫不留情的下得去手。”

他将手中的花草随手一扔,转身往屋里走,声音遥遥传来。

“知道他们关系非同一般也好,这陆绎澜……总算是有了新的弱点。”

这声音阴冷,让来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只站在外面恭声道:“大人明智。”

——

温思尔一众人赶回大理寺,那从水牢中救出来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一个。

请来的大夫看到他们,一脸为难。

徐如成匆匆上前,“如何?”

老大夫叹口气,道:“这……大人还是去看看吧。”

几人进了屋,就听到一阵“噼啪”的响动。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

一人疯了似的在屋里乱跑,两个官兵竟然都没压住他。

温思尔上前几步,瞅准机会点在那人的穴位上,那人一脸惊恐的软倒下去。

再看另一边,一个坐在桌边,脸上带着痴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呵呵”笑声。

还有一个表情空洞木讷,提线木偶似的躺在那里。

温思尔看着这疯的疯,傻的傻的三个人,沉默了。

老大夫上前,叹了口气,“受了太大的刺激,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老夫也无能为力。”

“他们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不一,应该是被打的,脸上……是用针线生生缝的,应当是缝了挺多次,还有很多未痊愈的地方。”

温思尔闻言看过去,果然在几人脸上看到了惨不忍睹的针眼。

她表情微变。

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天理不容,她有些理解为何之前那个缝面人会有那般强烈的恨意了。

任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疯了傻了倒还是个解脱。

徐如成面皮抽动,显然是气的不轻。

陆绎澜上前,打量了几番几人的面部,忽然开口道:“你们可还记得,几年前兵部侍郎当街纵马案?”

温思尔不是很了解,但是徐如成反应的很快。

他惊诧道:“王爷您的意思是……”

对上温思尔有些疑惑的目光,他沉声解释道:“兵部侍郎为人温和有礼,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可是几年前却当街纵马,死伤无数,最后从马上坠亡,这事就这么了了案。”

温思尔顿时反应了过来,“王爷的意思是,当年纵马的人,就有可能是兵部侍郎的替身!?”

陆绎澜一颔首,徐如成猛地站起身来,道:“本官要去查卷宗!”

若是从若干年前便有了苗头,那肯定还有很多这种例子!

这就是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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