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笑了笑，喝了口酒。

“斯塔克先生，我想你没有调查过我。”

“呃…当然，我没有随意调查人的习惯，我尊重人们的隐私。”

卡尔心里嗤笑一声：我信你个鬼！

托尼有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工智能贾维斯，而且习惯用这些工具收集他感兴趣的人的背景。

很显然，他不了解卡尔只有一个原因--他觉得卡尔入不了他的眼。

“好吧，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偷渡客，从北方来的，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想你一样念完中学和大学，没有殷实的家境，你说的生死危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了。”

托尼听得很入迷，酒都没喝。

卡尔同样说得很认真--这些经历几乎是他混杂了两世人生的版本，也算是倾诉心肠了。

“但我有照顾妹妹的责任，我从6岁开始就学会了偷东西，8岁就知道在群架里浑水摸鱼，12岁就和那些帮派搅在了一起。

等到16岁，我的妹妹患上了绝症，为了她，我尝试去找一些正经的工作。

当我发现墨西哥没有办法拯救她时，我偷渡到了这里--世界第一大都市。”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

卡尔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抱歉的，社会是个复杂的系统，没人能为另一个人负全责。”

“那你的妹妹呢？她得救了吗？”托尼关心的问道。

“她…事情有些复杂，但就像你看到的，她现在不在我身边。”

托尼听到这里低下头看着酒杯。

又过了大概几秒钟，他抬起头来说到：“那你对纽约媒体把你叫做‘英雄’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卡尔有些诧异。

因为他从托尼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其他东西--这位钢铁侠似乎想把mk装甲交给自己！

他似乎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尽生活苦难还决定挺身而出的英雄，就像媒体宣传的那样。

这一瞬间，卡尔也有些沉默了。

他大可以欺骗托尼，最起码骗出mk装甲，然后就像囚禁诺曼奥斯本那样，和奥巴代亚联手坑死这个未来的钢铁侠。

但…他还是有些道德底线的。

他忽然想到自己前世看到电影里的托尼时，是多么渴望成为这样一个…亿万富翁、花花公子、超级英雄。

但只有自己制造装甲的才是钢铁侠，如果他用那些方法，最后只会成为一个别扭的家伙，一个低俗的反派。

“…我不是英雄，先生，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出来，那些媒体捧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宣传我发明的外骨骼。

这是商业运作。”

卡尔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而且除了照顾妹妹的责任，我还有一样东西--我身患绝症，我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衰竭。

能站在这里，过一个正常人，或者说过一个富足稳定的生活，就已经是尽全力了。

但我也许永远都不可能知足。

所以对于您的问题，我的答案是：我甚至都不是一个所谓的‘英雄’。”

托尼听完后，仿佛有些震撼，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说真的，他希望卡尔是一个他想象中的英雄，这样他就可以把mk装甲和它象征的责任丢到卡尔身上。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真实。

“…和我想象得不一样，但很真实。”托尼靠在吧台上，喝了口酒，然后说到，“那么也许你会对我每年一度的海上宴会感兴趣。

那时候我会请上这一年所有的杂志模特一起出行。”

卡尔愣了一下，然后欣然笑道：“你要说这个，我可不困了。”

不过这时，一个金发美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目标显然是托尼。

“托尼斯塔克--真高兴看到你在这里。”

只是看得出来，这位美女的情绪似乎并不那么高兴，相反，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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