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想了一下，问到：“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叫比利罗素？”

弗兰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是很有名。”

听到弗兰克这么说，卡尔笑了。

比利罗素，弗兰克的战友，算得上是生死兄弟，确实是一家很大的私人军事承包公司老总，订单都是国防部下达的。

而卡尔知道，这个家伙日后还会有另一个名字--拼图。

他为了创办公司，主动和cia以及nsa串通，而串通的人，就是之前在阿富汗贩卖违禁药品的橘色特工。

也是下令袭击卡斯特一家的那个家伙--

调查很显然还没有到比利罗素那里。

弗兰克对这个好兄弟的信任让他本能地忽略了，开一家这样的公司，需要和那些家伙有多少利益纠葛。

日后等到这件事败露，弗兰克会和这个曾经的兄弟，现在的叛徒决裂，在之后，比利就成了反派拼图，惩罚者的宿敌。

卡尔摸了摸下巴说到：“你知道吗，在鹰国，任何一家私人军事城堡公司都需要和军方的…阴暗面有利益关系。”

弗兰克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在阿富汗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军方的阴暗面，甚至是国家的阴暗面。”

弗兰克听完愣住了。

卡尔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比利也是你的阿富汗战友，他却到现在都没站出来对那些事情发表声明，你认为这正常吗？”

“他…有他的事业，不可能……”

卡尔摇了摇头：

“再者，你们这些苦逼的大兵完成任务后就被送到了必死的任务里，为什么只有他活得好好的？”

“我…”

“最后，他不仅活着，还抱上了军方的大腿--真好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儿。

从战场回来后摇身一变，变成了官方专用的私人军事承包商。”

弗兰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发现他很难找出理由，正面反驳卡尔的说辞。

这些话像是一记又一记重锤，敲在了他和比利的兄弟情上。

碎裂之后，里面真的是兄弟情吗？

看到效果达到，卡尔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现在，你有装备，也有组织了。

现在你是所有事情的中心，唯一让那些家伙扭转败局的方法，就是让你服软。

而唯一能让你服软的，就是你的家人。

你可以自己试一试，但我要说，那是有风险的--还有，别忘了工作。”

说完，卡尔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靶场。

留下心情沉重的弗兰克，看着天空。

卡尔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不相信你的好兄弟和这些事有关，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钓鱼。

只是唯一能钓到那些家伙的，只有自己的家人。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

“先生，您觉得卡斯特先生会做出钓鱼的举动吗？”

离开后，布里茨好奇地问道。

“会--但不是出于怀疑，而是出于信任，比利罗素甚至算得上是弗兰克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重视家庭的弗兰克几乎不会相信，他的家人，比利罗素会为了利益，出卖家人。”

卡尔耸了耸肩，看着窗外逐渐拔高的风景，也是颇感唏嘘。

“要知道两个小卡斯特可都是对他们这个叔叔喜欢的很啊，一口一个罗素叔叔。

很可惜，金钱让人心变质。”

“那…您的妹妹这件事怎么处理？您会放任史登大搞破坏，换取她的消息吗？”

布里茨的语气几乎听不出什么东西，但作为它的造物主，卡尔能够感受到纠结和担忧。

一方面，布里茨受彼得熏陶，认为可以的话，他想做个好人工智能。

但另一方面…背叛家庭的例子就在这里，卡尔会怎么选择？

卡尔只是有些感慨地躺回了沙发，然后看着天花板说到：

“我可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最起码现在，一切还在掌控中。

唯一的问题是，史登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不觉得他是那种只是想找个活体标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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