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一沉,池欢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池欢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鼻息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再往下一点,是吊针瓶,顺着那根输液管往下,她的手背上扎着吊水。
她歪了歪脑袋,床边趴着一个人,赫然是陷入沉睡中的时屿白。
她的心在瞬间就悬了起来。
昏迷之前,那大片的恐慌迅速抓住了她的心脏。
“时屿白……”
她带着颤音的声音一出口,时屿白就快速的惊醒。
他俯瞰过来的时候,池欢一下子就发现他的不同,眼球里密布了血丝,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不行。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样,尾椎骨还疼吗?”
池欢听到这个问话,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大半。
“孩子呢,还在吗?”
时屿白紧了紧她柔嫩的手,“还在,别紧张,只是你的尾椎骨有点骨裂,可能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池欢这才松可一口气。
时屿白拧了拧眉毛,“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池欢试着动了下,“嘶”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剧痛就白了她的脸。
“疼。”
看着她泛白的小脸儿,时屿白的潭底蹦出了几分阴鸷,但是他当着池欢的面还是表现的很温柔体贴的。
“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池欢瞬间就赧然了,小脸儿绯红,“对了,我在这的事情没有被伯母发现吧。”
这样一问,池欢就发现时屿白的眼底更软更柔了。
“没问题。”
“你现在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只要好好的养身体。”
“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池欢还没说话,时屿白已经起身去准备。
“对了,白雪……”
“我已经把他们赶走了,勒令他们永远不能过来探视。”
“还有,你受伤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了时以复,我现在没空腾出手去对付,相信他也不会放过伤害他孙子的人。”
池欢有点吃惊。
白家和时家不是世交吗?
时屿白看出她的迟疑,把拧过的热毛巾覆在她的小脸儿上。
“别操心他们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很快他们就会过来给你道歉。”
池欢听了心里还怪感动的,来京城之前,以为自己要孤立无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护着自己。
“哎呀,会不会太兴师动众呀。”
池欢感叹了下。
时屿白的唇瓣却绷成了一道直线,那双潭底更是戾气十足,“也不看看你是谁的人。”
“我时屿白的人也是谁都能随便动的?”
但是他的傲慢也只在俊脸上停留了一秒,下一秒就被疼惜和愧疚包围。
“欢欢,怪我,都怪我,一时疏忽,竟然让你着了她的道。”
时屿白低头,把颤抖的唇片印在她的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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