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姜辉领着一身练功服的秦小燕，走进了春雨大厦，随后来到了办公室里面。
一进去之后，就看见屋子里坐着很多女主播。有的在开会，有的在化妆，忙得不亦乐乎。
看见姜辉，她们立刻露出笑容，甜甜地喊道：“姜总好！”
但是，等发现秦小燕进来，这些女人立刻面露警惕，死死盯着对方，上下打量个不停，仿佛是在审视着敌人一样。
这种目光，让秦小燕特别的不舒服。
当年，随着国术逐渐被淘汰，很多练武之人都放弃了这条路，纷纷改投他行。
就算是师父最信任的大师兄，也是如此，早早就下海当起了老板，后来还开了这家传媒公司。
到最后，师门的师兄们几乎都走了，大家各奔前程，放弃了练武。
想到这里，秦小燕低头，看了一眼姜辉隆起的小肚腩，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师兄们，已经不算是武术家了。
“怎么样，小燕，我这里环境不错吧？”
姜辉不知道自己小师妹的心思，还在笑呵呵地问着。
秦小燕用最质朴的语言，评价道：“公司挺大的，人也很多。”
姜辉忽然一伸手，冲旁边一位浓妆艳抹的妹子喊道：“大漂亮，你过来！”
“好嘞！”
名叫大漂亮的女生，立刻起身，乖乖来到了姜辉面前，冲他恭敬地一弯腰：“姜总！”
“呵呵，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小师妹，秦小燕。这位，艺名大漂亮，是咱们星空传媒现在最火的头牌艺人。”
姜辉说着，伸出手来，很随意地搭在了大漂亮的肩膀上。
大漂亮脸色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似乎已经是习惯了。但秦小燕目光毒辣，一眼看出来，这人眼神里流过一丝深深厌恶，但转瞬不见。
就在这时候，姜辉开口问道：“大漂亮，你跟小燕说说，你这一个月能赚多少流水？”
大漂亮笑着说道：“这个月有六七百万呢……要多谢姜总，这些时间一直推我呢！没有姜总，就没有这样的成绩！”
听到这个数字，秦小燕有些惊讶，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呵呵，那也是大漂亮你条件好呀！”
姜辉说着，目光落在了秦小燕身上：“小燕啊，你这条件也不错。要不，别回山上了，不如留在鱼龙市，直接签在我这。我可以包装你，为你做企划，不出一个月啊，就能把你打造成一颗冉冉升起的功夫少女形象，你觉得怎么样？”
“抱歉，大师兄，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秦小燕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摇了摇头：“我现在就想把门派发扬光大，其他事情不做打算。”
姜辉有些惊讶，忍不住问道：“小燕，你可别犯傻啊。这一个月几百万，不比你在那个穷山恶水混日子强？”
秦小燕却说道：“山上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我很喜欢。而且，我这趟下山来，也是为了找到当年师叔带出来的徒弟，想让他继承门派衣钵。我联系大师兄，也是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他人在哪。”
“你说什么？”
姜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师叔还收过徒弟？”
秦小燕解释道：“也不算正式收徒，只是教了一个年轻人些许拳脚。师父也是在临死之前，告诉了我这些。他的心愿，就是希望能把这人带回师门。而我，也只是暂代掌门一职。”
姜辉眉头紧皱，忍不住骂道：“艹，师父有病吧？再怎么说，那也算是个外人。他宁愿把衣钵传给外人，也不传给我？”
秦小燕想了想，还是说道：“根据师叔临终前的意思，他教了窝心脚的功夫。”
这句话说完，姜辉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眉宇间更是飘起一丝煞气。
要知道，窝心脚是师父的拿手绝学。当年他就是靠着这一脚，拿下了国际散打王的头衔。
但是，在跟师叔产生争执之后，他也是用这一脚，踹伤了，也踹走了师叔。
从此之后，这一脚的功夫，被师父给束之高阁，封杀了。
就算是他们这些徒弟，也没教过。结果死之前，却突然老糊涂了，又惦记起自己这门功夫了？
秦小燕缓缓说道：“我模仿了许多年，也只能模仿出窝心脚的五分功力。所以，我想完成师父的遗愿，找到这个人，把窝心脚继续传承下去。”
姜辉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快，硬挤出一丝笑容：“小燕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老一代的执念，也该在他们死去的时候，划下句号了，不是吗？”
秦小燕眉黛紧蹙，冲姜辉问道：“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辉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小燕，我也不跟你废话了。现在是流量时代了，什么狗屁的功夫，只配做赚钱的道具！窝心脚又怎么样，有子弹快吗？能让你我发财吗？”
秦小燕脸色铁青，立刻后退了两步：“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大师兄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人我自己想办法找。”
说着，她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候，姜辉却拍了拍手。
“啪啪啪！”
五六名身材魁梧的公司保安，立刻围了上来，把她堵在了中央。
姜辉活动着领带，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秦小燕，我看你是师妹的份上，给你点面子！这掌门职位，本来也该是我的。我不要，不代表你就可以拿走我的东西！最近国术在网上又热了起来，咱们必须趁着热度，赚一波快钱！你要是听话，乖乖签了合同，在我这工作，我依然拿你当师妹。你要是不听话，别怪师兄我无情！”
秦小燕目光沉了下来：“师兄，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在这个社会上，只有无耻，才能赚到钱！”
姜辉抓起一份合同，扔在了秦小燕身上：“别废话了，不想缺胳膊断腿，就给我签了它！”
“啪！”
秦小燕忽然踹出去一脚！
合同直接被踢飞，在空中散落得到处都是。
姜辉气坏了，露出了狞笑：“行，这路可是你自己选的！动手！”
周围的妹子们急忙离开，免得被波及。
而五名大汉，已经围到了秦小燕身前，一起向她展开进攻！
“啪啪啪！”
秦小燕连续出腿，直接踹得三名壮汉后退。
但他们明显是锻炼过的，也学了一些戳脚的功夫，知道怎么避开要害。
秦小燕的功夫也的确是漂亮，出腿也快，让这些人一时间近不了身。
“一群废物！”
姜辉骂骂咧咧的，直接脱掉上衣，露出硕大的肚腩，亲自上前。他趁着秦小燕被人围攻，无暇分身之际，突然抬起一脚，重重踹在了她的腰窝上。
“砰！”
秦小燕身体飞了出去，直接砸碎了一张办公桌。
她身体吃痛，想要爬起来，但姜辉再度上前，又是一脚，扫在了她身上！
“咣当！”
秦小燕再度飞出去，就听见哗啦一声，她砸碎了一面巨大的玻璃，整个人穿了过去，摔在另一间办公室里。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差距太大了。外加姜辉又是偷袭，给秦小燕造成的打击着实不小。
她晃晃脑袋，撑着自己的身体，正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姜辉已经走到她身前，抱着胳膊，看着她冷笑：“发现了吗，秦小燕，你的坚持，你的骄傲，在钱面前……一文不值！”
说着，他抬起脚来，重重踩在了秦小燕的头顶上。
秦小燕却用力撑着自己的头，咬着银牙，拼命让自己不低下去。
“踏马的，都到了这一步，还不服软是吗？”
姜辉破口大骂，他加大了力量，准备把秦小燕踩倒！
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喂，里面干什么呢？”
一个青年趴在玻璃门上，冲里面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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