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啊呜！操碎心了！
凌依看着空荡荡的桌台，硬着头皮终于想出了打断这个话题的法子：
“那个……那个……波尔多，怎么可以让客人斋坐在这里干聊天呢是吧，天气这么热，还不快点让人拿……拿些喝的上来？”
小丧尸叹气。
小丧尸只希望这个叫顾小明的家伙，多喝水，少说话。
波尔多打了个响指，女佣端着冰镇的饮品就过来了。
顾小明径直拿起其中一杯番茄汁递给了凌依。
凌依这边刚接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傅以深便拿起了另一杯，迅速把冰块挑出来递过去，顺势把凌依手上，原先顾小明递的那杯不动声色地拿走：
“女孩子不要吃太多冰的，特殊时期差不多了，不能受寒，会收缩肌肉和血管。”
特殊时期……
凌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波尔多：“……”
顾小明：“……”
傅以深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是专业且贴身服务的私人医生。”
嗯，没毛病，卡bug的王者。
这个私人医生身份的马甲，确实让傅以深给玩明白了，且充分利用。
凌依喝了一口没有冰块的番茄汁，嘟嘟囔囔：“我是小丧尸，又不是你们人类。”
“小丧尸的人体构造和人类并无两样，也不能吃太多冰的。”傅以深瞥了一眼正在喝冰饮的顾小明，从容不迫地继续开口。
“其实不仅是女孩子，男人也不应该喝太多的冰。”
“大量的冰水喝进胃里，容易引起胃黏膜血管收缩，肠胃蠕动减缓甚至停止，轻则造成胃胀、消化不良、胃肠痉挛或者其他一系列的胃病；重则永久性伤害肠胃，譬如胃黏膜管破裂。”
“当然，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据科学研究和日常新闻播报，经常有短时间内喝下大量冰凉饮料，而诱发心绞痛和急性心肌梗死。”
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顾小明莫名其妙觉得，胸口似乎隐隐约约泛起一阵绞痛。
傅以深挑了挑眉，继续意味深长：“冰镇饮品，耗伤阳气。阳气不足、肾气有亏的男子喝冰饮，会导致面色发白，精神不振，长此以往会使人免疫力下降，回天乏术……”
波尔多重重咳了几声，大声喊道：“听见没有！还不赶紧给顾家小公子换热的饮料来！他身体不好，以后不能上冰的知道吗？”
顾小明：“……”
他真的会谢！而且，一直谢！
顾小明手握着热饮，重新上下打量傅以深，咬牙切齿地问：“dr.f先生，要不，也来一杯？”
傅以深面不改色回绝：“我阳气挺足、肾气也挺好。”
凌依差点没呛了一口。
顾小明摇了摇手上的杯子：
“究竟，是不需要喝，还是不方便……摘下口罩来喝？”
“我也算是和dr.f先生打过几次照面了，似乎无论什么情况，dr.f先生都是戴着口罩，将真容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话说起来，dr.f先生的身形、说话语气和习惯，总是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大胆想象一下，如果那个人顶替了dr.f先生的身份，大概都不会被轻易发现，简直，就像是……”
不好！
顾小明快要发现了！
“是！”凌依接过话茬，又“噌”一声站起来。
波尔多关切地递过去一条帕子：“大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您怎么脸都红了，满头是汗？还有，您刚刚想说……是啥？”
凌依念叨着刚刚没说完那句话：“是……是……是……”
是什么来着？
救救小丧尸啊喂！
她的眼光四处寻觅，最后落在了桌台的杂志上，那本杂志的封面上，刚好是一个半裸精壮的男子秀着漂亮的肌肉线条，身后是一方波光粼粼的泳池。
“对！我的意思是，是啊！这天气真热！”凌依拿起那本杂志，指着那个半裸男，“本小丧尸大小姐决定要去游个泳，波尔多你去准备一下！”
波尔多一脸懵逼：“游泳？”
傅以深和顾小明的眼光同时落在凌依手指的那个半裸的男人，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
哼！
你们都看小丧尸干什么？
小丧尸才不管呢！
当下，只要再一次终结这个话题，什么都行啊喂！
她随即切换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戏精模样：“不好意思啊顾小明，本丧尸大小姐呢，每天下午的安排都很满的，要不你回去吧？”
却不料，顾小明饶有滋味地勾起嘴角，直视那本杂志封面的半裸男子：“要不一起吧？我也会水，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想跟dr.f先生切磋一下。”
看着顾小明胜券在握地重新看向傅以深的方向，凌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傅以深入了水，便不能戴口罩了。
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脑袋一热，提起来的是这个事情啊喂！
救命！
小丧尸不是故意的！
小丧尸应该怎么办，啊呜啊呜！
***
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
凌依也只好硬着头皮，换好了泳装。
刚拉好胸前的绑带，走出更衣室的隔间，冷不防就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你喜欢游泳？”
这个熟悉声音和语调，除了傅以深还有谁。
他衣着完整，衬衫、领带、白大褂、口罩……一件不落，正慵懒地斜靠在更衣室隔间的门板上。
而凌依，身上只一件紧身绑带的泳装。
凌依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是女更衣室！你这样很变态欸！”
傅以深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的私人更衣室，我的大小姐。”
凌依浅浅应了一声：“哦……”
她后知后觉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可是这样更变态不是吗？！”
傅以深：“……”
“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你喜欢游泳？还喜欢……游泳的半裸的男人？”傅以深酸溜溜地问着。
至今，他都还在吃味凌依抓着的那本杂志，还有封面上那个半裸、身子精壮的男人。
凌依拍了拍他的肩：“我还不是怕你身份暴露，随便找个理由。待会儿你记得，离顾小明远一些，见机行事……咦，话说你就穿这样啊？”
“我不下水。”傅以深沉了沉声，“我只是个私人医生，随时准备溺水救助。”
他凑了过来，义正言辞又咬牙切齿：“还有，是你离顾小明，远一点。”
凌依下意识抬手，抵在了他的白大褂上。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往他的胸口用力抓了抓。
傅以深一阵错愕：“……你干什么？”
凌依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你别动，别出声。”
随后，她另一只手在傅以深身上游走摸索了起来，从上衣，到腰带，一路向下……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傅以深压低了声音，眼角染上了喑哑：
“你在干什么……”
“你在摸哪里……”
“不要乱碰……”
“给我住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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