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姨的大名叫葛洪。不是葛红是葛洪。洪水猛兽的洪。42岁,在家里排行老大,下面有三个弟弟。却只有她承了爸爸的衣钵成为了一名警察。她的爸爸是一名战功卓著的警察,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唯一遗憾的是结局多少有些令人惋惜。退休前几个月的一天,老葛进行春节例行的赌查,没有实质性的拘留操作,只是告诫,别玩得太大,主要防火啥的。可是,意外发生了,棋牌室里居然有一名逃犯,而且逃犯误以为警察是来抓他的,房间的窄小而昏暗,为歹徒偷袭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老葛猝不及防。好可怜。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被一个毛头小子所伤了要害。
其实,葛姨的名字原来是叫葛红的。因为模样俊俏,皮肤白皙,最初进警局是负责户籍。算是窗口。因为父亲遇害,她坚持要去干刑警。第一次审案就因为容貌俊俏被嫌疑人调戏。她沉下脸,审讯室里的同事都出去,并关了监控。没有人知道那天审讯室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嫌疑犯主动交代了罪行,看到葛姨就吓得尿裤子,落下病根了。而葛姨亲自将葛红改名葛洪。
葛姨的高光时刻是在一次解救人质案件中。当时,她一手拿着装钱的提包,一手拿着上膛的手枪。化妆成一名幼儿园老师接近凶犯。当她递上提包的同时也举起了枪,一枪爆头。过程很简单。似乎仅仅需要强大的心里和一点点表情怯弱的表演就能完成。内行人却知道单单这两点就很难,有些人天生胆子就大,有些人生下来就会表演。但胆子大的人一般不太注重对细节的表达,而善于表演的人往往内心细腻胆子小。可是当面临生死的时候,主角没有失误的机会。必须在一瞬间将强大的心里和细腻的表演展示出来。葛姨轻松做到。
葛姨最危险的时候是她假扮出租车司机被逃犯劫持,当时那把刀就架在她脖子的主动脉上。割喉有多危险?举个例子,一个人在抢救室门前被割喉,抢救过来的机会是0。她的同事趴在窗外和罪犯谈判手里的枪隔着车篷瞄者罪犯的头,但他不敢开枪。因为即使罪犯临死前的一个抽搐都可能让葛姨牺牲。
近几年,国富民安,社会治安明显好。葛姨年纪也大了,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聊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舞蹈。因为坚持健身,葛姨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再加上模样俊美,很快成为舞蹈团的骨干。葛姨骨子里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虽然多年的工作经历让她接触到了很多社会阴暗面,似乎她能接受任何丑陋的人和事,但事实上,她一直在不断地排斥外界丑陋对她内心的侵蚀,一直在不断地塑造自己美好的心境。现在她终于可以释放心中的美好了。无所顾忌地追求心中的美好了。她徜徉在艺术与美中的同时开始厌弃世俗的粗鄙。第一个就是她的老公。首先是脏。葛姨很难想象自己居然和如此油腻的他生活了十几年。不爱洗脚,不爱刷牙,不爱换内衣,洗个脸都洗不干净,耳朵后面任何时候都能刮下黑泥来。再贵的鞋也永远是脏的,再贵的衬衣领子也永远是耷拉着的,手机屏幕永远是破碎的而且缝隙里全是粘稠物。第二是污,一群狐朋狗友,凑在一起满嘴的黄段子。无论什么话题最后的结局永远是女人。言语中充满了对妻妾成群的向往。严重怀疑他们曾经结伴娱乐。第三是装,六亲不认的步伐,无所不知的谈吐,不可一世的臭脸,喝点酒仿佛世界就是他的,即使错了也是一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脸。葛姨认为任何艺术都是从干净开始的,干净不是表面而是对技艺最基本的要求,同理,做人也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如果做不到清白那么至少举止行为要干净整洁。葛姨对自己的老公,从挑剔到厌恶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她想出去住,但又怕亲戚朋友说三道四,她也懒得解释,一起生活来那么多年,孩子都上初中了。离婚。听着就累。最好老公能人间蒸发。可是老公尽管不讲卫生身体却贼棒。丝毫没有英年早逝的迹象。葛姨盼望过老公出轨,那样她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大义凛然的离婚。偏偏老公除了嘴贱从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她对艺术追求的越深,对身边的世界就越挑剔,内心也就越孤独。她努力让自己随和起来,可是,追求完美的她又是高傲和强势的,随和在她眼中更像是怯懦和投降。艺术带来的幸福感和疼痛感轮番冲击着她,痛不欲生又欲罢不能。“我要独自一人。”她对自己说。老公是最大的障碍。“最好他得了怪病,我尽力营救最终无力回天。”葛姨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名词跳进她的脑海“祝由师”。“祝由师”是一种很奇特的医术持有者。简单的说,就是将病人身体上的疾病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身边有“祝由师”吗?还真有。不仅有,还是高级的。此时的剑光正坐在祝由大师面前聆听“病气导引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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