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臻一边杀刺客,一边拉着谢星沉走位躲伤害。
这么点刺客对他来说就跟小虾米差不多了,来几个杀几个。
谢星沉跟在后面跃跃欲试地想补刀杀上几个都没机会,刷刷刷死了一大片,太子已经杀疯了。
他提议,“要不让我来?”
“给孤好生待着!”
回答他的是太子殿下杀意满满的吼声,提着剑疯狂厮杀。
回他话这期间还杀了五六个,祭祀台上的黑衣人不停减少。
看得出来,他是真不够杀。
行吧,谢星沉不和他抢,全让给他杀了。
等刘校尉带人过来的时候,黑衣人差不多都杀光了,杀红了眼的太子殿下还险些一剑劈了他,吓得刘校尉一头汗。
“殿下,太子殿下,臣是来救驾的。”
“救驾?”
眯着眼看清来人,魏元臻才收了剑,神情阴鸷地踢在刘校尉腿间!
噔!
刘校尉被这一脚踢倒在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溅起地上灰尘,他狼狈地抬头,还不待张嘴说话,又是一脚!
“唔。”刘校尉捂着腹部,痛哼出声。
“废物。”魏元臻冷冰地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刘校尉身上。
“人都死光了,你才来救驾,孤最厌恶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你便下去陪他们吧。”
刘校尉一惊,仓皇抬头,“殿下是臣救驾不力,臣…”
杀红了眼的魏元臻根本不听解释,一剑结果了他,刘校尉瞪着眼珠子倒在地上。
魏元臻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剑上的血滴,回头看见谢星沉蹙起的眉,才意思意思说了两句。
“他方才将人分去救其余皇子就是不将孤放在眼里,该杀。”
魏元臻在上面杀人跟杀鸡一样,不,比杀鸡还要简单,又不是瞎,看不到下面的场景。
他才不管其余皇子死不死,刘校尉敢这么做就是挑战他身为太子的底线,死有余辜。
魏元臻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谢星沉看了眼倒下的尸体没多说,既然人都死了,他也就不纠结对错了,拉着魏元臻赶紧下去。
谁知道,魏元臻却直直站在原地,看向祭祀台面。
那里还是空白一片,桌台上空出一个八角凹槽,像是酒盏的底部,经过方才的厮杀八角凹槽也沾了点血迹。
北魏祭祀有这个规矩,祭祀人须手捧琉璃金盏放置在凹槽中。
跟随而来的侍从奉上一壶酒,酒入金盏后跪置在地,大司马唱词后进行三跪九叩,祭鬼神,拜祖先,如此才算完成祭祀大典。
这也是每一位下任帝王都要来一次的仪式,仪式成,天命成。
谢星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魏元臻的想法,他想趁此机会一举完成祭祀!
北魏朝臣不认他这个太子,皇子们阻挠,这才让祭祀大典被拖到现在。
其实祭不祭祀都没什么,不过是些虚名,但魏元臻对于太子之位格外在乎。
尤其是形式上的,任何有关太子之位的东西都能让他倾注心神。
他想完成这个祭祀,错过这一次机会,下次估计遥遥无望了。
谢星沉有点苦恼,“我捧着的酒早就摔碎了。”
现在估计都被蒸发了,而且,“你的金盏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们还是下去吧。”
毕竟下面还杀着呢,他们俩在这高高的祭祀台上很不安全,要知道后面可是一条长江呢。
谢星沉真怕他们一个踩空会摔下去。
当然这个意外比较小,怕得是万一刺客还没完,又杀来一波,他们行动不便啊。
他拉着魏元臻要走,却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樽完好无损的琉璃金盏。
“孤的还在。”
原来方才刺客一现身,魏元臻就把手中捧着的金盏塞进了怀里,这才保住了这樽金盏。
大概对面刺客都想不到有人在他们面前第一反应居然是把手中的金盏塞好。
在谢星沉目瞪口呆地眼神中,魏元臻拿着金盏,提着长剑直接在满地的尸体上各划一刀,接了满满一杯血。
他撩起眼帘,眸光淬着寒意,气势骇人,让周遭的御林军不由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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