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言自然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可是直的啊!
对于直男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想到那个壮硕的男人要对他这样那样,他就恨不得赶紧去死。
他逃,那个小头目就追。
就像他之前在外面伤害那些女孩一样。
那些女孩痛苦、反抗、逐渐麻木、妥协。
而他就像一个最优秀的猎人,猎到了心仪的猎物,冷漠的把玩,又无情的抛弃。
现在完全反过来了,他成了被把玩的猎物了。
小头目再一次把他堵在了浴室。
“诶呦沈总,别挣扎了,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伤到你。”
“嘿嘿嘿,我在外面的时候可就知道你,你高高在上,而我就像你脚底的烂泥,真没想到现在我居然有这一天!哈哈哈哈”
“你个恶心的垃圾!你放开我!”
他终于把小头目惹急了。
“啪~”
“啪~”
左右两记耳光。
“装什么纯,你不就是因为这个进来的吗?你对别人这样行,别人对你这样就不行吗?”
“老子再没文化也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再粗鲁也从来不强迫女孩子!你个人渣你敢做那丢人事,你就应该知道你也会有这一天!”
说完又摁了上去。
用蛮力逼他就范。
沈思言忍不住的发出惨叫声。
那一晚上他受尽屈辱,他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他的报应。
他后悔了,他真后悔了!
可太晚了。
以后的20年里这种事经常发生,他一直重复着被强迫,然后麻木妥协,然后被抛弃的这一过程。
20年,监狱里的人人来人往,唯一不变的是他。
他也想过自杀,但是他没有勇气,他还做着出去后回到沈家的美梦。
现在能支撑他的就是沈家的富贵。
他熬啊熬,无数次咬着牙坚持,等到头发都要全白了,他也到了出狱的时候。
监狱外空无一人,他不介意,这么多年他父亲也没来看过他。
但他不怕,沈家那么有钱,只要偷偷给自己一点,自己就能重新过上好日子,甚至还能报复下在里面欺负他的人。
城市变化很大,他四处跟人打听沈家的消息。
但年轻人居然都不知道?
这不应该啊,沈家是本地首富之家,怎么会不知道?
“你打听沈家?我知道。”
沈思言回头看,是一个报刊老头。
“沈家以前确实是本地最有钱的人家,可是后来家里出了个畜生王八蛋。把名声都败完了,那个畜生被抓进去以后,沈家就被清算了,资产缩水了一半不止。”
“这本来不算什么,坏就坏在名声臭了以后,沈家是做什么亏什么,也没有人愿意跟沈家挂钩合作。没两年就败了,那个畜生的爹也一口气没上来死了,他弟弟带着仅剩的家产出国了。”
“诶老弟,你打听沈家干什么?你是他家什么亲戚吗?”
沈思言不敢说他就是那个畜生,支吾着就想走。
却在这时看见了老头卖的杂志有白稚鱼的封面。
他情不自禁的拿起来看,这么多年过去了,白稚鱼还是原来的模样,没太大的变化。
“你不会这是谁都不认识吧?她可能是咱们国家两院院士,就是咱们城市的人!跟她的母亲白扇被称为国土守护神。”
“咱们国家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太平,都有她们母女的功劳,哦,旁边那个男的是白稚鱼院士的老公,她老公也是个人物,却甘愿什么都不要,只一辈子做她的警卫,俩人结婚好多年了,真是天作之合啊!”
沈思言看着杂志上笑颜如花的白稚鱼,才隐约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之后的日子他就靠捡垃圾为生,不过没几年也就病死了。
死前回顾自己的一生,前半生的富贵荣华,后半生的痛苦潦倒,都像一场梦一样。
只可惜自己要死了身边也没有半个人影,不知道人们多长时间才会发现他。
又过了几年,白扇已经70多了,她也要走了。
她努力的撑着等到白稚鱼从单位赶来,稚鱼还是很忙,虽然她不太在意最后这一刻稚鱼在不在身边,可她不想稚鱼留下遗憾。
她的外孙子和她的学生都围在她的身边,每个人都哭的不能自己,这是他们最敬佩的老师啊!
意识逐渐模糊,她看见也已经生了白发稚鱼和江肆推开病房门冲了过来。
心里想着,还好,孩子们还是赶上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妈!”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回到了虚无空间的小床上。
睁开眼,模模糊糊之间感觉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只一瞬间就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毕竟这个地方只有她跟她的统子。
白扇坐起身。
“言言?言言?”
自从知道了她的统子有个人名,叫何赋言,她就开始敢言言。
就算统子不喜欢这个名字,可她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小黑人喊那么正经的名字。
“我说过,不要叫我言言。”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啊!
慵懒,磁性,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听声音就好像看见了一个男子,穿着敞襟红袍,依在床头,他没看你,却又好像在无声的邀请你。
白扇觉得自己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这这太刺激了吧!
哪来的美男子啊!
还在她床上!
给她的任务奖励吗?
她激动的一回头。
哦,是小黑人……
(¬_¬)
小黑人你好!
小黑人再见!
白扇扑通一声又躺下了。
还是再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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