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有点不敢相信白扇说了什么,掏了掏耳朵,“你说让我滚出去!?你个泼妇!你敢这么跟本侯说话!?”
“说了,怎么样?”
白扇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他,只哄着怀里的孩子。
她看孩子的表情有多温柔,看永宁侯的眼神就有多厌恶。
永宁侯仿佛懂了什么。
“好,不就是个男孩吗?你想要可以,作为交换这个孩子就记到你名下,以后就是你的儿子,我可以让他永远不见柳姨娘。”
白扇:???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夫人又何必拿腔作势?”
永宁侯一脸的讥讽。
”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姨娘生的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拐弯抹角,只要你让我把那两个丫头带走,这孩子以后就是你儿子。”
白扇沉默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变了……
她是不是脾气变好了?
要不这么个东西是怎么敢在自己面前狂吠的?
她把孩子交到铁锤手里,“你们先出去。”
白扇又看了看门边侯着的丫鬟婆子们,“宋妈妈带着小丫鬟们也出去,言言守着门,我跟侯爷好好说说话。”
宋妈妈一扭哒,走了。
哼,夫人还是那么喜欢那个渣女。
言言却上前一步,用眼神询问白扇要不要换她来。
白扇一摆手,“不用,你不又来姨妈了嘛!”
永宁侯:???
什么事跟她仆妇的姨母还有关系?
言言:!!!
这雄风不振的日子是没个头了!
她心中气愤感慨,实际上却是一步一挪的蹭了出去,默默的守住了门。
哦,还扶了扶酸疼的腰。
永宁侯不明白白扇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隐秘的话要说。
一点没有危机意识的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夫人有什么话不如就直说吧,我……”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脑袋一麻,随即就是一阵剧痛。
永宁侯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一个大包鼓鼓溜溜。
“你……!”
“砰!”
又是一下,不过这次是一只脚直接踹到了他脸上,把他从椅子上踹了下去。
永宁侯刚要发出痛叫声,白扇眼疾手快把地上一块脏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要问为什么地上会有一块脏布,白扇只能告诉你,刚刚铁蛋拉了出生后的第一滩翔,还没等收拾干净永宁侯就来了。
这巧不巧,正赶了个热乎。
永宁侯被那臭味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想要干呕又被白扇打了回去。
她自从来了这世界,一直遵循着原主人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举止也文雅得体。
时间一长,她也觉得有些憋得慌,这回可算是能好好发泄一下了。
她撸起绣着并蒂莲的云锦长袍袖子,脚上镶着东珠的精美绣鞋也掉了,头上那金步摇上的蝴蝶翅膀都要忽闪掉了,她还嫌不过瘾,猛的一个大跳,一胳膊肘就击在永宁侯身上了。
给他击的那叫一个眼冒金星,永宁侯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挤出来了,躺在地上连呻吟的动静都没了。
白扇起身理了理自己美丽精致的外表,走到门前若无其事的敲了敲。
“去,侯爷喜得麟子,太高兴了,想要在这用些酒,言言你让宋妈妈取些来,要多点。”
“是。”
言言一听就知道这是要提前动手了,本来是打算等到铁蛋满月之后的,实在是永宁侯太着急了,可能是有什么畜生道的投胎名额等着呢吧。
宋妈妈领命而去,没一会就带着人抬了两罐子酒回来了。
白扇已经把接近昏迷的永宁侯摆成了背对着门而坐的模样,几人放下酒就退了出去。
白扇捏起永宁侯的嘴,走你!
两罐子酒下肚,永宁侯彻底没有意识,白扇扶起他往出走,在开门的瞬间一个假摔,把永宁侯重重的扔了出去。
“哎呀!快看看侯爷摔坏了没有。”
言言听话的把他扶起,一看脸,好家伙,怪不得要摔他一下,要不这可说不清了。
“侯爷摔伤了,我送他回去吧。”
“嗯嗯嗯,去吧,顺带去给柳姨娘带句话,就说……说侯爷喝醉了酒也惦记她,非要去看她,只是夜里怕是要起夜,让她叮嘱丫鬟们备点醒酒汤,孩子也让奶娘喂过了,她妹妹们正守着,让她放心,明天一早就带过去给她。”
“是。”
两人眼神一对,完成了接力,言言扶着他往出走,路上又装作不故意摔了他两下。
一直给他送到柳烟住的院子,把永宁侯扔进了柳烟住的偏房里。
柳烟这会也缓过来点,靠在床上努力吞咽着晚饭,她想要守护的人越来越多,又怎能允许自己一直这样虚弱,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听了言言的话,她愣了一下。
随即想明白的她猛的抬头,看着言言若有似无的点头,她差点喜极而泣。
她就知道,就知道姐姐一定会帮她报仇!
什么臭男人,一百个一万个都不如姐姐一人。
这时永宁侯身边一直伺候的小厮也找来了,看永宁侯身上虽摔出了些伤,但也都是皮外伤,而且侯夫人都安排完了,他也就没再多事,只守在了门外,也打起了盹。
一直到深夜,一个黑影从一旁窜出,在本就熟睡的小厮脖子上一点,他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那黑影打开他身后的门,扶出还睡得人事不知的永宁侯,直奔院子后面的茅厕而去……
隔壁的柳烟一直都没睡,她就静静听着,静静等着……
直到她屋里的后窗被轻轻的扣响……
她披上厚重的披风走了出去,捏着鼻子靠近院子后面的茅厕,走近后隐约听见了里面的扑腾声和求救声,但她没有动,也没有打开门。
就那样背对着茅厕面向着月亮,轻轻唱起了家乡的小调。
“月儿弯弯照九州……
谁人欢乐谁人愁……”
听见她的声音,茅厕里的挣扎声更大了,透着绝望与恐惧,可片刻后,一切归于宁静。
而此时的白扇……
“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的日子都能成~嘿嘿!”
言言:……
“何至于自相残杀?”
白扇:……
“你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凉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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