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他就出来了,他出狱后很有可能,得到叶安雄给的巨额“养老金”。
令题安没有想到的是,法院在判决时,耿温提出自己有高血压性心脏病。
在有关部门鉴定之后,申请保外就医成功。
题安一拳捶在桌上,“我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让犯罪的人各回其位!”
这时欧阳台和肖鸣回到办公室。
应该是东奔西跑渴极了,一人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只顾着往喉咙里灌。
他俩正好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跑到题安跟前,帮题安松骨敲背。
肖鸣开导题安:“队长啊,消消气。
有时候这种事情,就是没办法的,不怕找不到证据,就怕找到的证据,全是证明真凶是无辜的。
咱以前也遇过这种事不是吗?
你还是要往好了想,幸亏只是放过一个侮辱尸体罪犯,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犯。”
欧阳台打了个响指,“队长来听听,我和肖鸣找到的好消息吧。”
他一个360度转身,坐到题安办公桌上,“我们跑遍了所有医院的急诊。
我和肖鸣筛查出六个,那个时间段有坠落伤的男性。
这六个人的伤有重有轻,没有抢救过来的,有一个两岁的小男孩。
三个和程净口中的小伟年龄不符。
有两个没付急诊费,私自偷偷就出院了。
六个人中,只有这两个有可能性。
程净说的小伟,大名叫什么?急诊记录上都是大名。”
题安无奈地说:“程净不知道小伟的大名。
只有把那两个人的照片,拿来让她辨认了。”
肖鸣说:“受害者受了伤不追究。
程净的罪名,别说故意杀人罪,就是故意伤害罪,都不一定成立,咱准备放人吧。”
欧阳台卖弄学识,“一看肖鸣上刑法课的时候,就打瞌睡了。
受害人如果被鉴定为轻伤,受害人不追究加害人的刑事责任,可免除刑事责任,改为民事赔偿。
如果鉴定为重伤,无论受害者追不追究,加害人都应被追究刑事责任。”
肖鸣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同志们,程净会不会在混淆咱们的视听啊?
故意说错案发地点,让咱们找不着尸体,找不着尸体,就没有办法定罪啊!
美国就有这样的案子啊。
你们说说,我的脑洞开的是不是时候?”
“南山那么大?咱们怎么搜?”欧阳台觉得困难重重。
肖鸣捏扁矿泉水瓶,一个三分投篮进垃圾筐,“如果真如我的假设,连南山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过......说一句不专业,以貌取人的话哈。
程净这姑娘,真不像是那种人。”
欧阳台跳下题安的办公桌,“你还真别这么说,程净这姑娘,复杂着呢。
那天队长审问她的时候,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样子。
队长后头有事走了。
我接着审她,她问我,‘帅哥,有没有烟?困了,借一根抽抽。’
那吸烟的手法,绝对是老烟枪啦。”
题安交代了一下梁落,让他开始调查程净,所有社会关系。
自己回办公室披上外套,噔噔噔噔走下楼梯,开上车一踩油门离开了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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