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在心理学上,很多时候是一种象征,甚至图腾。
有一种可能性,凶手信奉某种以眼睛为图腾的邪教,摘取人的眼睛能获取人的灵魂。
还有一种可能性,身份识别。
凶手要的不是整个眼球,而是虹膜。
犯罪现场没有条件直接摘取虹膜。
所以凶手挖走了受害老人整个眼球。
虹膜和指纹一样,在婴儿几个月时形成,终身不变。
世界上没有人有相同的虹膜。
我想凶手摘取虹膜,是要分辨每个人。
凶手不仅有眼部医学知识,更重要的是,他对眼睛有执念。
这个执念相当深。
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是盲人,曾经当过眼科医生,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而失明。”
题安沉思,“盲人?盲人是如何作案的?
他是怎么接近这些老人的?”
赵耀说:“所以就回到了那个疑问?
老人书写了大量的东西。
他们同时写了什么?
我想他们并不是写了什么认罪书,忏悔书,他们写的是生平传记。
凶手可能是假装成帮他们把生平传记集结成书的工作人员。”
题安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他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确实有这种职业,为老人整理编纂生平事迹。
这些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书写他们的回忆。
他们是自己回忆里的主角。
在回忆里他们永远不会被遗忘,被淘汰,被死亡。”
赵耀说:“是,我的假设是符合这些受害人心理侧写的。
这个凶手挖去受害人眼球做身份识别,骗受害人书写自己的人生回忆录,然后杀害他们拿走回忆录。
他的作案动机只有一个。
那就是偷走别人的人生。
来弥补自己缺憾的人生。”
这时,梁落走进会议室,给题安和赵耀送外卖。
题安对梁落说:“梁落,监控有收获吗?”
梁落说:“队长,没有收获。
五名老人居住的小区属于老旧小区,小区和巷口均没有监控。
但是有邻居似乎见过有人在老人家门口。
画像师沈杰明天会根据那两个邻居的回忆,画嫌疑人画像。”
题安说:“一会儿让大家下班吧。
明天周末,在家都好好休息休息放松放松,该陪家人的陪家人,该陪孩子的陪孩子,该谈恋爱的谈恋爱。”
梁落说:“好嘞。我跟他们说。队长那你呢?”
题安说:“我明天和沈杰配合做嫌疑人画像。
有我一人就行了,不必都耗着。”
赵耀送题安回公寓的路上,题安还在想着案子,“如果按你所说,凶手是盲人。
盲人作案会比正常人作案难上多倍。”
赵耀说:“如果我没猜错,每次凶手都是晚上去。
在晚上,正常人的视觉受限严重。
但对于盲人来说,白天和晚上没有差别,所以更方便作案。
这也是目击者很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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