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姻,跟着我,你能不受明阔的掣肘,不用在联姻和专业面前二选一,你会有自由。”
“你讨厌的继母和妹妹就算心怀鬼胎也会对你笑脸相迎,明家可以依靠裴家获得更多利益,你会有底气。”
“你可以以我做踏板,去见业界的佼佼者,可以用我的资源跟摄影界的前辈对话,你会有更多的机会,到时候即便是没有我你也有能力跟明家抗衡。”
“这些唾手可得的利益,比之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加现实和有用。”
说着,他已经拿出了手中那两张影展门票。
他又开始自己最擅长的筹码交换环节。
明姻承认,他说的很对。
她可以继续选择和他在一起,借助他的势力丰满羽翼,然后抵抗家庭带来的阻力,到时候再分开对她来说最为划算。
可她做不到。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将他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剔除。
轰轰烈烈地开始,坦坦荡荡地离开。
她接过那两张票。
随后,当着裴阙的面。
笑着撕碎了它们。
“我拒绝,即便日后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决不后悔拒绝你今天给我开出的筹码。”
“裴阙,你真的没有心。”
“你的心只是一个比量价码利益的工具,可我不是。”
她把门打开,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光线穿透室内凝重的黑暗,打在男人的面庞上。
将深邃凌厉的五官分割的半明半昧。
他勾唇,有些意味深长,“姻姻,别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有时候,你连保持现状的能力都没有。”
明姻蹙眉,“不劳裴先生费心。”
裴阙满身阴霾地离开。
明姻关上门,筋疲力尽地靠门坐下。
——
接下里的几天,裴阙像是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她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后来也渐渐的习惯起来。
她一边忙着工作室的事情,一边上课。
明阔最近倒是频繁地打来电话,问起裴阙的次数越来越多。
后来明姻直接烦躁地不接他的电话。
前段时间她和秦唯昭陪着江挽声去买了戒指,看到自家姐妹这就要定下来,她也替她觉得开心。
再次见到裴阙,是在秦家老爷子的六九大寿上,不过也是不欢而散。
宴会之后她就总是有点心慌,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脑子中不由自主的想起裴阙那天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有时候,你连保持现状的能力都没有。
果不其然,明家的产业出了问题。
因为在某一项合作中投入过大,而对方迟迟打不过来款项,导致公司的资金链周转愈发紧张。
明姻这才明白明阔这段日子以来为什么那么频繁的问她裴阙的事情。
原来是早就出现了状况。
碍着面子没跟她直说,想找裴阙帮忙。
现在是实在难以为继了,才迫不得已地摊牌。
明老爷子气得直接晕倒,家庭医生给他喂了药,一直在卧室里休息,看都不愿意看明阔一眼。
明阔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面上满是焦急,“姻姻,你就跟裴阙说说,如果他能把我们抬到那个新的商城的中心位,咱们一定能回本。”
“或者,如果能让他出面投一笔钱,也能解燃眉之急啊。”
明姻面色凝重,“我说了很多遍,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如果你当初不为了贪图蝇头小利,被人骗过去,结果人家就是个皮包公司,公司至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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