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此景,月色阑珊,草原如黛,长鞭策马,唯我河山,太后难道不即景生情?’
“小子,你把我说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第一次见先皇的时候不曾有过。”太后说。
‘那时你情窦未开,不知个中美妙滋味。’
“没大没小了?”太后娇嗔道。
“刚才你说草原没有那么多规矩。”
“是,今夜只有我和小林子,没有规矩。扶我起来。”
林啸过去,扶起晃晃悠悠的太后。“您,要干嘛?”
“我想去看月亮。”
“外面好多侍卫。”
“就在窗口看一下吧!”
军帐上有不大的窗口,走近,解开上面的结缨,一股新鲜的草原气息涌来,沁人心脾。
月亮在半空,皎洁明亮,草原上薄雾缥缈。
太后靠在林啸肩头。“小皇子什么时候能像你一般大就好了。”
“小皇子一天天的长大,将来一定是草原上的雄鹰。”
“但愿吧!”太后把身子往林啸怀里缩缩。从窗口吹来的气息寒冷。
过了好久,太后说:“我这里发痒。”
“以后你真的不能喝酒了,发痒好说,要是发炎就不好办了。”
“回到尚京就不喝酒了。我要杀人!”
林啸身子禁不住一抖。
“太后要杀谁?”
“那帮小王爷。锅儿国台卡卡尔叛乱的时候,哀家发去勤王谕旨,要么慢吞吞的,要么没有响应,有的和锅儿国台暗通款曲,更有的干脆投靠了锅儿国台。我准备把这些藩王的草场全部收回,收回朝廷,封赏给这一次平叛有功人员。”
“时间久了,封赏的将军依然成为藩王。”
“封赏的牧场不世袭,不免税。他们只占有草场的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这个太后,真的有手腕。
“还是循序渐进的进行,不要打击面太大了。”
“锅儿国台和卡卡尔的草场虽多,拿他们的草场封赏下去,自然会得到许多将军的拥护,杀了叛乱的小王爷,他们的草场依然归银国朝廷。这样,藩王的势力就慢慢的瓦解了。”
林啸一听,不对头啊!锅儿国台的封地在哈哈尔河以南,原来约定好的,那里以后就归还大鄢了。太后不经意的一句话,充分暴露了她根本就没有履行协议的诚意,杨宁说的对,太后不会白白把那一片肥沃的草场拱手相让。
林啸不点破,说道:“太后英明,太后将是千古一太后。”
“你小子成了马屁精。”
“太后,刚才你说伤口那里又发痒了,我给你涂上点草药吧?”
“不用,你给揉揉就好了。”
林啸轻轻解去薄纱,按在上面,太后禁不住轻声的“啊”了一声。
······
一番下来,太后瘫软入泥。
把她抱到床上,继续按压,同时双掌渐渐发功,不一会儿太后昏昏睡去。
拿了太后身上的符节。不敢从正门走,撩开窗子,翻身出去。
月色朦胧,执勤的侍卫来回走动。
好在青草茂盛,从草地上爬出去,来到大鄢士兵驻扎的地方,揭开几个帐篷,里面空空如也,知道杨宁带领人员已经走了。
走去营区,牵出一匹战马,飞身上去,打马正南。
几个将军喝多了,马上要到尚京,士兵执勤并不认真,跑了许久,没有见到有人追来。
黎明,追上了杨宁等人。
杨宁一见林啸,惊喜万分,说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你怎么给廖森将军回话?”
“就说你暂战死疆场,奏报朝廷给你请功。公子,你家里还有谁?”
“光杆一个。”
杨宁沉默一阵,说道:“我还以为你家中有妻儿老母,是舍不得大鄢的家眷,所以回来了。”
“如果是你,你还回来吗?”
“太后许你什么?”
“万里江山,十万美人。”
“哈哈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公子真的不动心?还是大鄢那里有特别牵挂?”
“是,有牵挂,就像达瓦城的萨克太和老兵刘忠,死了,也要把骨头送回大鄢,哪怕这把骨头被野狗刨了。”
“公子仗义,以后我跟定公子了。”
“哎,杨将军你错了,你已经是大鄢五品将军,我无有品阶。咱们都是大鄢朝廷的臣子······”
正说着,一匹骏马过来,马上一人,眉清目秀,很是干练。
是赫连雄伟。
赫连雄伟对着林啸一抱拳:“大哥!”
‘小弟!你一直都在草原啊?
“是,一直跟在杨将军前后。”
“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你的眼睛一直盯着银国风骚的太后,哪里会看得见大鄢的一个小兵?”赫连雄伟揶揄的说。
“哈哈-----大鄢的小兵,没有敢这样对我说话的。”
杨宁接过话茬,说道:“赫连已经不是小兵了,他现在是百夫长了。公子,这一次赫连在草原作战勇敢,足智多谋,你回到高梁,应该向朝廷奏报,擢升他为千夫长。”
“祝贺兄弟。”
“有什么可贺的,你是大鄢的骑鹤人,在皇宫里任意行走,宾妃们看见你眼睛都直了。到了银国,与太后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人比人气死人,我一个百夫长,好比草原上上一株狗尾巴草,你是草原上的鹰。”
“跟着杨将军好好干,争取当上千夫长,万夫长。”
“俺才不想那么多,当兵吃粮,活着就好。”
哈哈尔河遥遥在望,一条玉带一样横亘在碧绿的草原。
忽然,后面过来黑压压的马队。
“不好,公子,银国的军队果然追杀过来了。”杨宁惊恐的说道。
“不必惊慌,银国军队追我们是真的,杀倒是不一定。”
“最好还是不要被他们追上。”
“好,传令,快马加鞭,渡过哈哈尔河。”
几千人马同时挥舞马鞭,草原上“噗噗”的马蹄声震颤。
大鄢士兵的马术毕竟比不过草原汉子,后面追兵渐行渐近。
“林公子,请慢走!太后有话说!”后面追兵叫道。
我信你个鬼。太后喝了那么多酒,自己又使了功法,不到中午,太后不会醒来。
“公子,请留步,银国朝廷有赠与,请公子带回再走。”
什么赠与?一千个美人也不能上当,林啸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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