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一击即中,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对手。
就连最令人担忧的玄武也不负众望,成功在一炷香之内,打败了那身负巨碑的霸下。
随着传音法器中江郁离一声令下,玄黓王宫九处阵门同时受到了毁灭性的轰击,其上符文不断闪烁,随后便寸寸崩裂。
原本平静的玄黓王宫随着那九处阵门的碎裂,一股无处安放的庞大灵力,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暴动。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强大的灵气暴动?!”
“也许......也许是祖龙将要复苏了!”
“先去禀报王上!”
“......”
瞬间,整个玄黓王宫便开始躁动与暴乱。
大部分兽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去探寻究竟正在发生什么。
他们只能在这场强者的博弈中努力求生,可却还是无法摆脱被当成棋子的命运。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兽族更甚。
在这混乱的场面中,岑婧他们亦是无暇他顾,在打破阵门的同时瞬间退走,用最快的速度向中心点聚集。
那里,便是打破阵门后,随即暴露出来的阵眼。
也是玄黓王藏匿九阴烛龙的地方。
汇合后的众兽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全都静静的看着眼前阵法幻象消除后显露出来的地下入口。
此处原是玄黓王宫的演武场,却无人知晓下方竟然另有乾坤。
“......”
看着那幽深漆黑,一直向下方延伸的入口,众兽面面相觑。
现在整个玄黓王宫已经是一片大乱,阵中阵被毁,阵源被破,重伤未愈的九阴烛龙近在眼前。
现在只要冲进去,找到他,再趁此机会将这祸患无穷的祖龙彻底铲除。
整个东泽大荒,所有的人族与兽族,便不会再重演数万年前的悲剧。
可是,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里,那背后主使的玄黓王竟还如此沉得住气一直不肯现身......
他究竟是知道计划失败先一步遁走,还是在暗处窥伺,另有图谋......
“......走。”
岑婧只是沉吟片刻,随后便毅然迈开步子,第一个向那深邃的地下入口走去。
没人不知道那里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不管玄黓王有什么计划,不管九阴烛龙真正的情况如何。
只有进去,他们才能得到答案。
几乎是在她迈步的下一刻,身后的江郁离便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紧接着,穷奇和朱雀也跟上了二人的脚步。
白虎和青龙对视一眼,随后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裹挟着玄武进入那幽深的入口。
“......去就去。”
梼杌见混沌与饕餮看向自己,猛地一拍胸脯道:
“我傲狠自出世以来,还从来不知道——”
“别说了,你根本不认字。”
“怕”字还未出口就被混沌打断,随后三兽便互相推搡着,一同进入了那地下通道的入口。
......
经过一段狭长的僻径,越往深处走,周围环境便愈发开阔。
众兽背靠着背,时刻保持警惕,没走多久便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看到了一抹光亮。
顺着那光亮前行,很快便见到了令他们叹为观止的场景——
由灵石堆砌而成的台阶不知延伸出多远,整体呈六边形,周围亮着无数忽明忽暗的光团,汇聚在一处,将这偌大的空间映亮。
而在这灵石堆砌而成的六边形石台上,罩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结界,结界之上符文密布,阻挡神识入侵。
“这是......”穷奇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呼出声:
“舞台?!”
朱雀上前一步,“......笨,这是祭坛。”
其实也不怪穷奇dna动了,这石台与光团,再加上这样一个炫酷的结界,倒确实十分像是超大手笔的舞美。
但若放在这玄黓王宫的地下,那便是一座庞大的——
祭坛。
任谁也想不到,这玄黓王竟瞒着所有人,偷偷在玄黓王宫下,建造了这样一座宏伟的祭坛。
远远看去,就算是体型庞大的梼杌、饕餮等,在这座祭坛面前也显得无比渺小。
而更令他们震惊的,则是在这祭坛之上正中央摆放着,一口纯黑的灵柩。
那灵柩尺寸巨大,通体乌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仅仅只是远远的凝眸直视,便令人感到浑身发毛,不寒而栗。
“那里面......不会是......”
青龙探着脑袋不断张望,他身边的白虎点了点头顺势接话:
“应该就是......九阴烛龙。”
"怪不得我总是能在玄黓王身上感受到祖龙的气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王宫中探寻到祖龙的踪迹。"
看着这座宏大的祭坛梼杌也忍不住开口感叹:
“原先我还以为他会将祖龙安置到别的地方,却没想到......"
没想到这玄黓王竟然疯到这个地步,不仅将阵眼布置在了玄黓王宫,还将那重伤沉睡的九阴烛龙安置在了王宫地下。
要知道,若祖龙复苏,造成的巨大灵气波动恐怕会直接将这地下空间震塌。
届时,整个玄黓王宫将会成为一片废墟。
“我说......”
岑婧皱着眉神情疑惑:“这玄黓王的父亲是麒麟老祖,那他的母亲......”
“这题我会!”穷奇立马举手:“是麒麟老母!”
“......”
空气静默数秒,随后混沌开口科普道:
“传闻中,玄黓王是麒麟老祖与极寒之北的一匹雪狼所生。”
“极寒之北......雪狼......”
将这两个关键词组合起来,岑婧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雪狼是不是被毛黑白,额上吊睛,瞳孔湛蓝?”
这话一出,梼杌便立刻满脸惊奇的看向她:
“玄黓王从不以本体示人,你是如何知晓?!”
“......那这样就不奇怪了。”
岑婧却答非所问,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一脸的心知肚明。
西伯利亚雪橇犬,哈士奇嘛。
拆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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