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像红娘,咄咄逼人地骂着污言秽语。
乖巧漂亮的少女眼眶微红地坐在里边儿沙发上,两只纤细雪白的手臂不安地环抱着自己。
几个年轻的权家女佣守在门边,压着愤怒,礼貌提醒着中年女人注意言辞。
但那女人就跟疯癫了似的,嘴里脏字儿蹦个不停,没完没了。
甚至,还越说越放肆,连骚.浪.贱.货这种词也蹦了出来。
权斯燃眸色骤沉,抬脚就要往对面去。
突地,对面那侧的楼梯口走出一个身着桃粉色齐膝吊带裙的年轻女孩,年轻女孩惊得两眼瞪大,快步挨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拉上了对方的手。
权斯燃眉心微蹙,脚步一顿。
“妈!你不要命啦!这里可是……”
“怕什么!?”
女人拍掉女孩的手,蹙着眉头:“不是和你说了吗?那权斯燃正在休息室里休息,根本不可能到这边来!”
墙壁之后的权斯燃唇角微勾,露出个森然的冷笑。
女人说着扬了扬下巴,瞥一眼里边儿沙发上坐着红着眼眶的温蝶:“况且就她那穷酸样,能入得了权斯燃的眼?”
“再说,等他们仪式举行过了,这贱蹄子就得跟权家那边走了。”
“你妈我这气什么时候能出?”
秦晚玉越说越气。
自从温蝶去见了权斯燃之后,这几天就不知住在哪儿,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她一想到温蝶有可能真被权斯燃看上了,心里就憋着团火,又无法抑制地生出了些担忧。
这不,刚在大厅里听到有权家的佣人说权斯燃在休息室,她便派人去打听了温蝶所在的地方,领着人赶了过来。
而秦晚玉这一声出来,周围的权家女佣也算是听明白瞧明白了。
传闻温家家主有个骄纵跋扈的情人叫秦晚玉,看来现在这位就是了。
不过这情人看来不仅是骄纵跋扈,这脑子,也是真的不好使。
居然敢在他们权家的场子里,把他们权家的少奶奶,当成自己可以随意侮辱的出气筒?
可真嫌命长啊。
倏地,房间里,一个权家女佣脸色一变。
楼梯那头,分明是权斯燃走了过来。
女佣连忙示意旁边几个同伴往那头看。
三秒后,隔着好几米,几个女佣齐齐转身,朝权斯燃的方向鞠躬,响亮道:
“大少爷!”
哒哒。
秦晚玉高跟鞋没站稳,整个人狠狠哆嗦了两下。
一边儿温霁月小脸煞白,眼睛惊恐瞪大,几乎在同时间,死死抓住秦晚玉:“妈……权,权!……”
权斯燃抬脚往化妆间走了过来,步伐一如既往的悠然,甚至带了丝漫不经心,仿佛是约好了要见她们的。
行至门口,权斯燃淡淡打量了打量母女二人,随后唇角微扬冲秦晚玉一笑:
“秦夫人是吧?”
屋里,温蝶心下微微一顿,眸子里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和欣喜。
秦晚玉没来得及回答,权斯燃隔着几个女佣瞅了眼房间里的温蝶。
随后眸色沉下,再朝秦晚玉看了过来,只是,脸上没了笑意。
秦晚玉和温霁月霎时脸白如枯骨。
权斯燃目光淡淡地掠过母女二人,瞅了眼屋里靠墙站着的两名高大女佣。
几乎是下一秒,两名“女佣”朗声应是。
而那两声,赫然不是女音,而是清朗的男音。
温蝶心下一震,就见一直站在屋里墙壁边儿上的两个高大“女佣”朝门口走了过去。
边走,还各自从裙兜里麻利掏出一圈麻绳,又各自掏出块儿破布。
“你们!你们敢!”
秦晚玉吓得大叫,叫完又像抓救命稻草似地看向权斯燃:“权大少,这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温霁月脸更白,就想躲开,但来不及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门里,温蝶眸色微变。
门外,不等权斯燃再开口,“女佣”已然将秦晚玉利索地捆成了粽子。
嘴里也同温霁月一样,塞进了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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