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睡了个午觉,温蝶醒来进到盥洗室打理的工夫,又想起车上时那个没问出的问题。
不过权斯燃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里没人。
也许在客厅。
温蝶打理好出来正要压下门把手,屋外传来脚步声。
她灵机一动,小碎步往后退,退到门板后边。
主卧铺了地毯,走路没什么声音,屋外,权斯燃微微挑眉,低头看见门缝处刚才一瞬明显错乱的光影。
他勾了勾唇。
压下门把手往后推。
门后的温蝶双手放在脸颊边,破天荒地拾起一点童心,朝着权斯燃:“啊啊!!”
权斯燃配合着抖了一下,抖得很……人为。
“你怎么发现的?”温蝶瘪嘴。
权斯燃只觉好笑,“夫人,门缝透光。”
方位问题,现在这时间段,这间屋子的光会透出到客厅。
她怕黑,他没有给她拉全,遮光窗帘只拉了一半,另一半还是蕾丝窗帘,很透光。
“哦。”
温蝶唇角向下,透出一股委屈和不高兴,权斯燃心尖一软,“夫人再吓我一次?我保证表演得比刚才好。”
他这人,能够很狠。可是这么多年,恐惧这种东西,已然在他的世界消失。
如果还存在,那大概是上个月家宴的时候从老宅出来时遇到追车的人。
他害怕温蝶受伤的时候吧。
“不用了。”
温蝶自然也知晓,吓到权斯燃大抵是不可能的。
而且刚才权斯燃明显也是配合她演了一出。
做人嘛,知足才能常乐。
“真不用?”
权斯燃俯身看她,神情专注温柔。
“不用。”温蝶摇头,倏地又想起来了,“对了,车上,我想问你的话。”
温蝶说了真不用后,权斯燃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边儿走。
客厅外的开放式阳台种了挺多花,风景尚可,此时阳光也温柔。
他想带她去看看。
“什么事啊?夫人直接问就好。”
“嗯,就是之前地下室,我下去,那墙壁忽冷忽热的,你在里边儿安装了什么?”
温蝶说着又补充:“诡异得很。”
权斯燃脸色稍稍顿住,一僵。
“忽冷忽热的吗?”
温蝶:“对啊,而且还有‘嗡’的一声,像是怪兽在叫一样,特吓人。”
权斯燃眸色沉了沉。
腰间的力道突然收紧,温蝶疑惑了下,转头看权斯燃,男人侧脸冷峻,眼神如墨一般,含着的情绪复杂,但她分明又看懂了一种情绪。
他……在害怕?
垂眸,她看见他忽而紧抿的薄唇,心脏一跳。
“没事,不说这个了。”
看来是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了。
也是,她怎么能因为好奇就把他的伤疤再揭一遍。
未免太自私太不尊重人了。
“不说这个了,我想看看花。”
意识到这里,温蝶转移起权斯燃的注意力。
不料男人却突地抱着她往客厅沙发走。
这套总统套房的客厅很大,装修典雅气派,餐厅对面的一块地方还放着一台古董钢琴,一看就价值不菲。
明显这地方,还是能在客人用餐时,为其提供一些大师级的音乐表演的。
权斯燃抱她落座到客厅沙发上,复古皮质沙发,一人座。
她自然而然,被放在他腿上。
茶几上摆着花瓶,温蝶注意到不是昨天那一束。
花很新鲜,散发着淡淡的清甜花香。
所以……
“怎么啦?怪我,我不该提那晚。”
“不是,是我不好。”
“嗯?”
权斯燃看了温蝶一会儿,到底是将高压电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温蝶就要从他怀里下去,被他搂紧了腰,“我错了……我混蛋。”
“你当然混蛋。”
原来,她差点儿就被电死了!!
温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种死法。
更没想到,原来那天晚上她实际上曾两次险些被阎王爷收走。
好得很,为了找权斯燃,她是真的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权斯燃抱紧温蝶,也涌起一阵后怕。
“你之前真不知道?”温蝶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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