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搞比赛,有了竞争,就有了动力,为了不想输的太难看,也为了奖品和荣誉,还能不使劲的学?
那积极性不就一下子上来了?
“到时候,可以分个人赛和团体赛,您要有空就去做个裁判,让厂里准备些奖励,工人们自然就干劲十足了。”
张院长激动的抚掌,“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瓜子灵活,我咋就没想到呢?有竞争好啊,竞争才能促使人进步,不然时日久了,大家的激情消减,就容易成一潭死水,这办法不光在这儿适用,其他地方也是同样的道理。”
宋红果下意识问,“您不会想以后在院里也搞技术比赛吧?”
张院长笑道,“是有这个想法,怎么?你还担心?哈哈哈,你那技术,只有旁人怕你的份儿。”
宋红果干笑不语,她只是不想卷啊。
有她提供的主意,剩下的事就是张院长去操心了,她回到门诊后,又跟许向红聊了会儿,许向红也夸这办法好,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稀罕。
宋红果正尴尬,系统回来了,“她还真是崴脚了,不是装的,那脚腕子肿了个大包,好家伙,她对自己真狠得下手啊,这苦肉计使的,货真价实,不掺一点水分。”
听着它阴阳怪气的挤兑,宋红果好奇的问,“那她现在呢?在家?做什么?有人陪着吗?”
系统道,“她在家,躺在床上看书呢,没人陪,不过,有人去看过她,你猜是谁?”
宋红果挑眉,“总不会是邱信志吧?”
“猜对一半,邱信志本人肯定不会去啊,是他的狗腿子,替他传话的,嘿嘿,总算是让我抓住她一次小辫子了。”之前盯了那么多天,可是啥有用的消息都没撞见过,白瞎那么多积分了。
宋红果来了兴致,“他们说什么了?”
系统道,“那人先是关心了几句,还假惺惺的看了眼她脚腕子,哈哈哈,我猜估摸着邱信志也不信她真的受伤呢,以为她是为了避风头,她当时那表情,皮笑肉不笑的,阴阳了对方好几句呢……”
“看来俩人的合作基础很是薄弱呀。”
“可不嘛,都是狐狸,谁能信的过谁?自然是互相防备的了,沈悦这边有异常动静,邱信志能不多想?这不就找人来试探了……”
“然后呢?”
“那人见她是真受伤,拐弯抹角的试探她是不是故意的,借着受伤,不愿意再帮邱信志做事儿。”
“邱信志到底要她做什么了?”
“对付你呗,往你身上抹黑,沈悦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说她对你实在没有办法,不是不想,是没那个本事,让邱信志另请高明,那人听了后,当即就沉下脸,话里话外的威胁上了,说能把她捧到高处,也能把她踩进泥里,呵呵呵,翻脸那叫一个快啊。”
“沈悦是个什么反应?”
“她倒是没怕,不过瞧着也有些烦,大概是怕影响她要干的那些事儿吧,最后还是不甘心的点头了。”
“所以,还是要对付我了?”
“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
宋红果拧眉沉思起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沈悦也好,冯秋萍也好,整天提防着她们的暗算,那她得多心累?
非要她主动出击?
“你说,我先收拾她俩怎么样?”
系统“啊?”了声,有点懵,接着,便小心翼翼的问,“是主动对她俩下手、解除隐患吗?”
“嗯,你觉得如何?”
系统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觉得,好像可以,又好像不太妥……”
宋红果淡淡的问,“哪里不妥了?总不能每次都是我被动的等着人家来谋害我吧?那是不是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系统弱弱的道,“你是熟知法律的人,如果有人害你,你防卫没错,哪怕防卫过当,致使对方丧命,你也仅仅是受到一点惩罚而已,可对方还没出手,只是有害你的想法,你就先去攻击她,那她无论是死是活,你都变成罪人了。”
宋红果,“……”
这道理她如何不知?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总这么憋屈被动了。
系统又提醒道,“宿主,你跟王二妮、冯秋萍是不一样的,你莫要被她们影响了呀,守住底线和原则,切记不能仗着自己的能力本事,就为所欲为,不把这个时代的规则和律法放在眼里。”
宋红果没好气的哼了声,“所以,我就只能吃亏喽?”
系统高深莫测的道,“吃亏是福,自诩精明的人,只能占点小便宜,却不会有大出息,甚至聪明反被聪明误,相反,吃点亏,更保平安。”
“长见识了啊?”
“嘿嘿,都是你教的好……”
“少给我戴高帽子了,行啦,我不会知法犯法的,你就别再给我洗脑了。”说这么多,不就劝她被动等着嘛。
系统讨好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宋红果不置可否的“嗯”了声,永远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因为那样很大可能换来的都是失望。
中午,吃完饭后,留下俩孩子在宿舍午睡,宋红果跟霍明楼出去遛弯说话,沿着家属院那段冬青树绿化带,俩人不疾不徐的走着,眼瞅着就要进十月,中午的太阳再灿烂,也没了以往的毒辣,这时候不冷不热,最是舒服的时候。
霍明楼跟她说了沈悦的事儿,“盯着她的同志说,她是故意崴脚的,故意让自己受伤,目的,许是为了避风头,也许是不想再为邱信志所用,但随后邱信志就派了人去找她,俩人谈了什么,咱们的同志不得而知,但看对方出来时的神色,应该是提的要求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宋红果道,“我猜,十有八九是邱信志让她对付我吧,邱信志见不得我风光呢,他现在对我越来越不满了,前两天,张院长还因为他捧沈悦的事儿去找过他,张院长越是这么为我出头,他就越是厌憎我。”
霍明楼拧眉道,“这样的心胸如何还配坐那个位子?”
宋红果心里一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要不咱们把他拉下来?”
霍明楼意有所指的道,“他要是还这么作下去,压根不用咱们出手,他就自己下来了,他跟沈悦的牵扯越深,等将来事发,就越摆脱不干净,触不触犯刑法不知道,但还想稳稳坐在那个位置上,怕是不能服众了。”
听到这话,宋红果心里就稳了,看来不用她再费心谋算,邱信志就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盯着沈悦的同志,自然也了解邱信志干的那些事儿,有这些证据和把柄,届时,邱信志再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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