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冥心下怒火翻腾,三年五倍!这得是压榨了多少民脂民膏!?
必须要尽快取得县令的信任,早日解决朝阳郡的事,不然当地百姓哪还有命可活?
有了目标,两人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等知县把东西都准备全了,二人就回了房间。
知县毫不客气,临走的时候对云娇娇道:“一共是一万五千两,还差了李员外那边五千两。
小夫人,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这钱给结一下?
咱们虽然是官,但也不能搜刮民脂民膏,不是?”
那一脸要宰狗大户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云娇娇撇了撇嘴:“去灾银那儿要吧!
天晚了,我要睡觉,别打扰我了。”
话落就把门一关,差点没把还想说话的县官鼻子拍平。
知县:……
这是吃什么长大的女人,力气居然这么大!
让他去灾银那里拿钱,那不成他贪污了吗?
只要他敢去要,以后这事要不是被翻出来领银子的是他,贪污的就是他。
这女人的心可真黑啊!
咬了咬牙,决定明天早上再管他们要。
是不是一条船上的还不知道,这一晚上的一举一动要是故意演给他的,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县走了以后,谢北冥无奈的看着趴在门上,偷听某人外声音的云娇娇,心里十分无奈。
大概这小家伙每次在乾清宫屏风后偷听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动作吧。
“人都已经走了,回来坐着吧。”
云娇娇撇了撇嘴,抱怨道:“我还以为这家伙会说点什么难听的话呢,结果他什么都没说。
我想好的吵架台词都白准备了!”
谢北冥心想,这可真是委屈你了。
神色自然地翻开自己手中的书页,语气十分淡然的道:“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娇娇想要每天岁月静好不容易,想要天天和人吵架,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如果小家伙在国内吵不够,她还可以让她和番邦的人吵。
云娇娇不知道自己的大饭票心里已经有了多么魔性的想法,悻悻然的去洗漱。
谢北冥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不自觉的有些晃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娇娇睡在同一房间。
之前哪怕娇娇怕打雷,他也只是坐在娇娇的床边,等人睡着了再走。
而现在这种情况,不知知县会在他们院子里安插多少人,分开住显然不现实。
可他也不愿意委屈娇娇,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占她便宜。
谢北冥下定决心以后,等云娇娇浑身带着水气从浴室出来,漫不经心的道:“一会儿娇娇睡床,子珩哥哥打地铺。”
云娇娇听他这么说以后一愣,十分不解的道:“子珩哥哥,你不需要睡在地上呀!
地上那么凉,生病了怎么办?”
万一死的早,她还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大盘票?
谢北冥听他这么说,顿时皱起了眉头。
心里虽有些开心,嘴上却依旧道:“娇娇,我们两个现在住在同一张榻上不合适。”
他想给娇娇最好的。
云娇娇听到谢北冥这么说,面上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满眼的迷茫,明晃晃的写着“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伸手指着旁边的贵妃榻。
用“你是不是傻?”的语气道:“子珩哥哥,你不用睡地上,也不用和我同住一塌呀!
那不是有个贵妃榻吗?
为什么非要住地上或者跟我挤?
这贵妃榻还是我刚才特意和那狗官交代,给你要的加长加宽的呢!”
云娇娇说完话以后就满脸我真是太贴心了,世上就没有我这么好的妹妹的表情,说得谢北冥一阵心梗。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娇娇可真贴心,都知道为子珩哥哥着想了!”
云娇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谢北冥说这话的时候,总有点阴阳怪气的。
不过想想大饭票平时委屈自己,也要对她好的为人,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喜气洋洋,十分诚恳的道:“那是,我对子珩哥哥最好了!”
谢北冥:……
久违的窒息感又来了,他脑子到底是怎么抽的,之前为小家伙着想想东想西?
他就该知道,小家伙委屈了谁都不会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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