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线,言蹊冲于甜甜笑了笑:“这下可以了吧?”
于甜甜明显有点被吓到了。
焦宛宁看了看言蹊,又看看于甜甜,心说于甜甜这明显就是不相信啊!
她忙说:“是、是真的……哈哈哈——咳,真的是真的……哈哈哈——我去,嘤嘤嘤……”她拉住言蹊压低声音说,“你搞什么?骗人也编个差不多的谎言吧!你玩的也太大了吧!我特别想帮你圆谎,可是……对不住啊,我真的忍不住啊!什么捐栋楼?耀华高中的楼都能随便捐?那得多有钱?”
言蹊蹙眉道:“我没骗人。”她看了看于甜甜,“啧,你俩都不信我?”
焦宛宁急着说:“我说你赶紧补救吧!别忘了咱俩还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水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刚才那杯水喝起来有点甜,两种情况,要么它就是一杯低浓度的糖水,要么它是乙二醇!再慢点的话,药性发作,我们体内的器官新陈代谢后会转为丙酮、乙醇酸……呃呃,还有什么?”
“甲醛之类的毒素。”言蹊淡定补充道,“到时我俩真的会器官衰竭而死。”
焦宛宁说的时候悄然看向于甜甜。
果然看见于甜甜在听到焦宛宁的答案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她抱臂轻笑问:“你们怎么确定我加的是它而不是别的?也许它真的就是一杯糖水呢。”
言蹊摇头道:“不可能是糖水,你不惜赌上自己的前途也要保住你爸爸的尊严,是不会对我们这两个目前看来不算朋友的人手下留情的,所以水里一定有东西。”
“不错。”焦宛宁接过道,“至于为什么是乙二醇不是别的,那当然是因为这东西最容易得到!乙烯直接水合法就能得到乙二醇,而酒精和浓硫酸按比例混合加热到170度就能得到乙烯,我记得没错的话,物理组隔壁就是化学组的实验室吧?你进去不用几分钟就能到手。”
啪啪啪——
于甜甜拍了拍手,毫不吝啬称赞道:“化学学得不错啊,你俩也是真的聪明。不过,我早就说过,你们休想诱骗我告诉你们实情却拿不出诚意来帮我。”她顿了下,又朝焦宛宁道,“顺便说一下,你是对的,乙二醇这东西很容易得到,所以我根本没必要进化学组的实验室。毕竟它还有一种用途——防腐剂。”
焦宛宁快被说得吐了,她死了还给顺便做了防腐是吧?
她用力抓着言蹊的手臂说:“你到底行不行?不然咱们跑吧,乙二醇的中和解毒剂是乙醇,咱们百米冲刺去便利店买瓶酒就行!”
言蹊抿唇道:“但便利店没有注射器,乙醇需要静脉注射。”
焦宛宁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什么?!”果然理论知识一到实际运用就水土不服了!
于甜甜终于诧异道:“你连这都知道?什么时候高中生还会这么复杂的知识点了?哦,焦宛宁你别那么看着我,毕竟我是要害人,总归要多了解些的,免得想救你们时救不回来了。”
言蹊笑了笑:“可不巧我有个医术不错的表哥,有次在他桌上的笔记上看过一眼。哦哦,对了,刚才我不应该打语音电话的,稍等一下哈。”
言蹊拿出手机给两位长辈打了视频。
视频很快接通了,言蹊挥了挥手说:“外公好,爷爷好。”
沈华强皱眉问:“蹊蹊,怎么还在学校啊?”
言向华忙跟着:“不是说晚上没课了吗?”
“嗯,马上就回。哦,我给你们介绍下我在学校的新朋友。”言蹊说着把镜头切换,“这位是我的室友,焦宛宁。”
沈华强&言向华:“小同学,你好你好。”
焦宛宁:“……爷爷好,外公好……”
卧槽!
如果不是我眼花了,如果不是对面两人ps换头玩得太溜……那分别是沈氏集团和言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位是新朋友于甜甜,她是要代表华国参加物理组的国际竞赛的。”
沈华强&言向华:“你好啊,小同学。”
于甜甜不是海市的人,她听过海市三足鼎立的三大集团,却不一定认识三家掌门人。但她在两位老人的背景中分别看到了沈氏集团的logo以及言氏集团的大厦。
直到言蹊把视频挂断,焦宛宁和于甜甜还没回过神来。
言蹊伸手在于甜甜面前挥了挥:“于甜甜,现在信了吧?要不……你回味回味我的名字。”
言蹊指了指身上的临时学生牌,上面清晰地写着——言蹊。
先撇开沈氏集团不说,言蹊的“言”是言氏集团的“言”没错。
言蹊的手腕突然一紧,她低头就见焦宛宁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激动道:“我的天哪!要死啦!你你你……你老实告诉我,陆随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喜欢你,他其实是在抱你大腿?”
言蹊:“……”你脑洞清奇。
于甜甜打开抽屉,将解毒药剂拿了出来。
言蹊使了个眼色:“不先解毒?”
“哦,对对对对!”焦宛宁忙松了手。
于甜甜看着她们解完毒,终于开口:“言蹊,如果你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帮我,我答应你,会全力以赴参加比赛。”
言蹊认真说:“我保证。”
焦宛宁举手道:“我作证我作证,她连让严予柊失去参赛资格都舍不得,陆随那就更舍不得了!”
言蹊忍不住一笑。
于甜甜又说:“我希望是我去了a国参赛后你再动手,因为指纹不同,程暃没办法拿着我的护照过海关,到时候我能拿回我自己的证件。程暃早就想趁这次机会去国外旅游了,所以那个时候,她和那个女人会分开,我也会找时机跟我爸爸通好气。到那时,你让人动手对付那个女人。这些天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会继续和程暃换回来。”
言蹊点头:“好,我答应你。”
于甜甜握紧双拳:“等程暃回来就会看到一个属于她的、面目全非的未来。”
焦宛宁道:“你这么恨她?”
“不见得。”言蹊说,“大约是又恨又同情吧。”
于甜甜嗤笑:“我爸爸和那个女人离婚时我们才五岁,属于有记忆却还是能被重塑性格和认知的年纪,她把程暃教坏了。”
……
从宿舍楼出来,焦宛宁不断打量言蹊。
言蹊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啧。”焦宛宁摸着下巴说,“这么看来,你和你爷爷外公的五官还是很像的。”
言蹊失笑:“那不是废话。”
焦宛宁喃喃道:“我说呢,陆随那样的出身,怎么会喜欢你?”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一直以为我是桐城乡下一个农户的孩子。”
“……”焦宛宁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假的?你逗我呢?”
“真的,所以,你也别到处说我的身份。”
“我怎么可能……”焦宛宁瞬间想起言蹊的身份,一想着焦家也还是要在海市做生意的,立马转口成,“怎么可能说出去!”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不对啊!”焦宛宁突然拽住言蹊的胳膊,“凭什么陆随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却让我知道了?你这样……你这样以后叫我怎么光明正大跟你抢陆随??”
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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