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喝闷酒(1 / 1)

程暃一脸懵逼地被顾嘉翰拽到了言蹊面前。

顾嘉翰沉着脸重复道:“道歉。”

程暃简直不怕死,疼得牙齿都打颤了,还在死撑,盯住言蹊就骂:“不要脸!一面说喜欢陆随,结果出国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我一定要告诉陆随去……啊啊啊啊……疼疼疼,你、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顾嘉翰冷笑一声,手上更用力了。

程暃直接疼得跪下了。

焦宛宁快笑趴了:“叫你道歉,对不起三个字会说吗?你也不用直接下跪这么实在吧?”

班长和郑宇恒从海里游了一圈回来,看见这一幕忙都赶了过来。

“怎么了?”班长忙问。

焦宛宁道:“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想欺负言蹊,结果翻车了呗。”

程暃就是不肯道歉,朝郑宇恒求救说:“郑宇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队友,他要是把我的手弄折了,我们组得完蛋!”

“噗——”焦宛宁忍不住笑出来了。

班长冲焦宛宁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这于甜甜虽然可恶,但说的也是实话,毕竟这是他们物理组的事,你也别太幸灾乐祸,怎么说大家都是华国人,也算是一条船上的。”

焦宛宁冷笑:“那咱们言蹊不是一条船上的?”

班长忙说:“那当然是!”

郑宇恒也完全没有要上去帮程暃打架的意思。

言蹊笑着走到程暃面前,半蹲下说:“其实我觉得你的手废不废的还真的影响不大。”

程暃的脸色骤变。

言蹊又说:“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们组有郑宇恒和陆随就够了。不过现在,你还是道个歉吧,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吃点苦头。”

程暃疼得脸色惨白:“我、我要报警!”

“你确定?”言蹊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暃现在拿着于甜甜的身份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说什么报警的话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顾嘉翰,但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言蹊知道她不是于甜甜,也断定她根本不敢真的报警。

就这样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钟,程暃大约终于疼得受不了了,微微颤颤地说了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嘉翰朝言蹊看了眼。

言蹊站起来,拉了拉顾嘉翰,叫了声“嘉翰哥”。

顾嘉翰一松手,程暃像是见了鬼似的一溜烟跑了很远。

言蹊转身朝焦宛宁他们介绍:“这是我哥,陆氏集团的顾总,正好……来a国出差。”

班长忙打了招呼:“你好。”

焦宛宁和郑宇恒愣了下,他们生在海市,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那位赫赫有名的陆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那可是位人物。

最后言蹊让班长帮她和顾嘉翰拍了合影。

远处的程暃趁机忙拍了好几张,叫嚣着说:“言蹊你等着,我一定要让陆随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别哥哥妹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一定去开房了!”

焦宛宁撑大眼睛:“靠,这个女人的嘴巴真恶毒!”

“别理她。”言蹊都懒得跟她计较,“她反正也快完了。”

最重要的是,言蹊还是很期待这件事被路随知道的,毕竟成全她和顾嘉翰是路随离开时的愿望不是吗?

焦宛宁提议既然大家遇见了晚上一起吃,言蹊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顾嘉翰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况且他刚知道陆徵在国内的消息,实在不太适合去赶人多的场子。

几人在沙发上玩了会儿就分开了。

言蹊和顾嘉翰晚上吃了顿火锅,虽然没有国内的正宗,但也算还凑合了。

二人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言蹊洗了澡就睡了,后天考试,明天宁昭应该会到。

程暃看到路随一定会添油加醋地说她和顾嘉翰的事,路随会发疯吗?或者直接连比赛都不比了。

言蹊翻了个身,有点睡不着,后来干脆下楼打算找水喝。

没想到楼下客厅的灯亮着,她快步下去发现客厅没人,但是大门开着,外面廊下的灯也点着,窗外隐约看到一抹身影。

言蹊快步出去,见顾嘉翰躺在廊下的沙发上,灯光混着树枝斑驳打在他的侧脸,远处海浪的声音洪亮,顾嘉翰安静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虽然a国现在是夏天,但是海边风大,夜里也很容易着凉。

言蹊上前打算把顾嘉翰叫醒时不小心踢到了脚下的酒瓶,她皱眉低头才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好多酒瓶。

他喝酒了?

“嘉翰哥?”言蹊过去轻轻推了推他。

“嗯?”顾嘉翰有些迷糊睁开眼,“蹊蹊,你怎么还不睡?”

他说着试图坐起来,大约是有些醉,他的手有点不知道抓住哪。

言蹊忙帮忙将人扶起来,皱眉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顾嘉翰撑着沙发低头坐了会儿,片刻才轻声说:“我有点儿难受。”

喝这么多不难受才怪!

言蹊忙问:“家里有醒酒药吗?”

“没有。”他平时不喝酒,也并不喜欢喝酒,这些还是上次宁昭走前买了剩下的,就一直搁在冰箱里没动过。

“你等等,我问问邻居。”

言蹊说着转身去隔壁敲门,老外都少不了要聚餐喝酒,所以言蹊很快就要到了醒酒药。

她回来就喂顾嘉翰吃了,给他顺着背问:“好点了吗?有没有想吐?”

顾嘉翰摇了摇头。

言蹊进去倒了两杯水出来,在他身边坐下问:“你怎么喝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顾嘉翰缓缓吐了口气,轻声道,“就是看见冰箱有酒就喝了,蹊蹊。”

“嗯?”

“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言蹊忙放下水杯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顾嘉翰抚上胸口道:“胸口闷,怎么样都不舒服。”

言蹊蓦地愣住了。

他没有生病,大概率可能也没有喝醉。

她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午吧。”

是知道了陆徵要结婚之后吧?

顾嘉翰又道:“你说我会不会……”

言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还以为他要说会不会自己是放不下陆徵的话,结果他却道,“会不会这几年总加班没休息好,得了心肌炎什么的?”

言蹊:“……”

他和宁昭果然是朋友,两人对待感情的迟钝程度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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