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里注定不太平,巡城的士兵,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的都出动了。
没有办法,出事的是盛国公府。
如今盛国公刚刚奔赴前线,就有人对着他的孙子下手,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偏偏,盛长歌就是没动,裴国公府竟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叫。
直到早上王德来到裴国公府请人!
朝堂上,成平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你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就那么一个儿子,盛长歌竟然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他和我们成平伯府什么仇什么怨啊,就这样往死里打!”
盛长歌脚步一个顿,嗯,这苦情戏唱的不错,再多两滴眼泪就更加的完美了。
“成平伯,明明就是你儿子去揽月楼抢人家心上人做妾!”御史不喜欢盛长歌,但是更加不喜欢陶哲思!
“胡说,谁看见了!”成平伯瞬间就怒目而视!
接着往地上一坐,又开始嚎嚎大哭:“更过分的是,昨天夜里,竟然有人去府里,把小儿的腿打断了!”
“宣柳院判!”昨夜出诊的是柳院判。
“回陛下,第一次出诊,陶公子的确有伤,肩胛骨断裂,其余只是皮肉伤,第二次出诊,的的确确被打断了腿!”
盛长歌悄咪咪的站在景廷的后面,熊孩子做错了事情,都是找家长的啊,找景廷就好,她不客气的!
景廷感觉身后的异动,只是挑了挑眉,侧了侧身体,避开盛长歌的碰触,重新拉回三尺以上的距离。
“果然,靠山山倒,靠树树倒,靠男人男人会跑,还是要自立自强啊!”盛长歌摸着鼻子嘀嘀咕咕的。
她很想问问柳院判,她看到景廷就手痒想要摸摸,怎么破,是中了什么毒?
还是找个神婆解一解?
景廷眸光闪了一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盛长歌有那么多歪理?
“盛长歌,可是你所为?”慕刚本来已经够头疼的了,此时感觉头疼得更加的厉害!
盛长歌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中间一站,笑眯眯的说:“是啊,在揽月楼是我打的!”
继而转身看向老泪纵横的成平伯:“伯爷,你家熊孩子和人打架,打不赢就恶人先告状吗?”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殴打我儿!”成平伯蹦起来叫道,如果不是在大殿上,恨不能扑上来给盛长歌两爪子。
“那么,伯爷,有人闯入你的房间,要拉走你的女人做妾,难道你还要说,对不住,是我耽误了你,马上给你让床位,然后把女人双手奉上?”盛长歌依旧不羞不恼,笑眯眯的问道。
群臣轰然,这盛世子真是敢说!
“你胡说什么?”成平伯一张老脸涨红,“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不是人?青楼女子偷你家鸡了,逮你家狗了,让你这么轻贱?”
盛长歌怒而反问:“伯爷逛青楼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你去了不是掉价?”
“你胡说!”成平伯怒了,张牙舞爪的就要过来,“打死你个黄口小儿!”
盛长歌根本就不动,而是慢慢悠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慢慢悠悠的翻着。
“天齐六十二年二月初九,伯爷在南风楼和人争小倌,被打掉了一颗牙!命家丁将那外地商户打死,扔去乱葬岗!”
“天齐六十二年四月初八,在揽月楼强行带走桃红做你的小妾,桃红不从,第二天发现被凌辱死在房间里。”读到这里,盛长歌的声音冷了几分。
“天齐六十三年元宵,陶哲思长街纵马,踢伤路上孩子,家人理论,他命人打死了孩子父亲!”
“天齐六十三年六月初三,陶哲思看到街上一个女子貌美,纵奴抢回府中。”
……
盛长歌笑眯眯的合上小册子,一脸无辜的问成平伯。
成平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无耻小儿,竟然胡编乱造!陛下,你可要给臣做主啊!”
“长歌,你怎么说?”慕刚眼里闪过一抹暗色,这些消息,盛长歌怎么知道的?
“陛下,长歌想要问问,因为我和陶哲思打架,所以成平伯就派人射杀我是吗?”盛长歌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慕刚瞳孔一缩:“射杀?”
盛长歌点头:“射杀,就在打完陶哲思回家的路上。”
“箭呢?”慕刚冷了脸,他想起了盛国公的话。
“昨日不敢回府,去了裴森那里,顺便让裴国公给查了!”盛长歌慢慢悠悠说道,“和上次一样的箭!”
“昨夜,盛国公府进了贼人,直奔盛世子院落,泼了火油点了火,如今整个院子已经是一片灰烬!”景廷突然就补充了一句。
“成平伯,你有什么说的?”慕刚疑心顿起。
“臣冤枉啊,真不是臣做的!”成平伯战战兢兢的跪着哭喊!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盛长歌冷笑。
“你满口胡言,栽赃陷害!你的头说不定自己跌的,国公府的大火,说不定是你得罪人太多!”
“这些消息,是来的路上,我花了大价钱,从凌天阁买的!”盛长歌笑眯眯的说道。
凌天阁不涉及皇家的消息,除此之外,只要你花得起价钱,就能买到你想要的消息!
而且每一则消息都是有据可查的,绝对真实!
因为凌天阁就是招牌!
“老奴可以作证!花了盛世子两万两银子!”王德说道。
“射杀盛世子,臣在场!”景廷淡淡说道。
“国公府大火,臣等去了现场,的确是泼了火油,只泼了盛世子的屋子!”五城兵马司,顺天府的人都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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