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开一间密室,歌儿就借着烟雾掩护跟了进去。就躲在……”
盛长歌左右看了一眼,拽下来一摞奏折,在地上摆出了那间屋子里的陈设。
指着书案和墙壁的夹角说道:“就躲在这里,这边有个大花瓶,插着孔雀羽和花卉!”
慕刚点点头,的确是唯一能够躲藏的地点,也多亏盛长歌身子瘦小!
“那人进来就奔着书架,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信件!”
“你看到了?”慕刚精神不由的绷紧,那定然是最紧要的东西!
“看不到啊,我摸着怀里的药瓶子去砸博古架上的花瓶,花瓶掉落,他去看,歌儿伸手摸了一下,他竟然盖上了!”
盛长歌万分遗憾,“那时候歌儿才看清楚,那是成平伯!”
“他就在书案前放了一个火盆,开始烧信件,连同架子上的图书!”
“都烧了?”慕刚眸色发暗。。
“歌儿本来想要做点什么的,但是还没有开始,就来了一个黑衣杀手,应该是杀手吧!”盛长歌歪着头描述,“就是浑身都躲在黑色的衣服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是杀手!”慕刚沉声说道,能够培养杀手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们说了什么?”慕刚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神色晦暗。
盛长歌跳起来:“歌儿记性好,演给皇伯伯看,不过歌儿有点不明白!”
“你主子让你来的,救我还是杀我?”
“这要取决于你!”
“这取决于我有没有暴露出你的主子!怕我留下任何的把柄是不是?”
……
“那,就好,他日,若登高……”
“你就和你这些财富秘密一起葬在此地吧,算是主子对你最后的额仁慈!”
盛长歌惟妙惟肖的演完,眼巴巴的看着慕刚:“皇伯伯,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主子,登什么高,关裴家盛家景家孟家什么事情?”
慕刚的脸色越发的冷沉,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成平伯背后有人,并且一直都是为了那个人做事情。
当年成平伯和老伯爷,支持的可不是他这个皇子!
先皇怕他们兄弟相残,定下储君的时候,就把当时的皇子分封各地。
如今还健在的只有楚王!
也就是当年成平伯支持的皇子!
会是楚王吗?慕刚心里有疑惑,楚王这么些年,格外的老实,从来没有惹出来一件事情!
最让他放心的是,楚王无后,至今只有一个女儿,别无所出!
“皇伯伯?”盛长歌疑惑的叫道。
慕刚回了神,对着盛长歌笑了笑,“你去侧殿休息,陆院使在那里等着你!”
“皇伯伯,歌儿还有好东西,不过要换银子!”盛长歌嘿嘿的猥琐笑着,举着自己的双手说道,“为了给皇伯伯抢下来一些东西,歌儿的手都烧破了!”
慕刚眉心一跳,紧紧盯着盛长歌:“什么东西?”
盛长歌在慕刚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瓶子,一把翡翠戒指,一对翡翠手镯,两颗夜明珠……
“盛长歌!”慕刚有被戏弄的感觉,这些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
“别急皇伯伯,塞在最里面,歌儿从火盆里抢出来的!”盛长歌嘿嘿笑,继而从怀里掏出一封烧了一角的信件!
邀功似的举到慕刚的跟前:“给,皇伯伯,成平伯转身拿书的时候抢出来的!”
慕刚伸手接了过去,信封皱巴巴的:“里面写了什么?”
“不知道啊!”盛长歌的脸上有伤还有灰,一双手也被烧伤,都是灰尘,整个人都灰扑扑的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但是表情格外的无辜:“都是人,没有来得及看!也不敢看!皇伯伯快点看看有没有用,有用要赏歌儿!”
“你个小财迷!”慕刚松了一口气,打开信件扫了一眼,目光冷沉。
“没用吗?”盛长歌嘀咕道,“银子跑了!白白烧疼了我的手!那,这个呢?”
盛长歌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本破损的比较厉害的书籍,举到慕刚的面前,“实在是来不及偷更多,歌儿怕死,成平伯好厉害的样子!”
慕刚接过来,翻了翻,竟然是一本地图,天齐十之八九的地方都有在上面,并且有些地方是有朱砂标注的!
再仔细的看看,中间还撕掉了一些,他抬头看着盛长歌探头探脑好奇的模样:“你胡乱抓的?”
“不是!”盛长歌立刻邀功,“歌儿捡着能够着的最破的抓的!最破的就是经常用的,就像是人经常穿的衣服一样,会破!经常用,要么是喜爱,要么是重要,所以歌儿厉不厉害!”
慕刚终于笑了,伸手摸摸盛长歌的头:“歌儿啊,你是朕的福星!王德,再给拿五万两!”
最近他很肥,不在乎这点小钱!
盛长歌笑眯了眼,捧着银票塞进怀里,顺便把桌子上的财物都收起来,摆摆手:“皇伯伯,歌儿去处理伤口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走的干净利落,有了银子万事足,好奇的事情也就不好奇了!
慕刚看着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色一点一点的黑沉下来!
黑沉的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会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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