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心情极好的,蹦跶回景王府!
迎面就看着景廷站在大门口,脸色黑沉,盯着盛长歌的目光一片冰冷!
“嘿,等我啊!”盛长歌笑眯眯的说道。
眉眼弯弯的样子格外的讨喜!
“听说你让一群男人脱了衣服跑?”景廷的声音冰冷。
盛长歌从善如流的点头:“是啊,惹了小爷我,怎么能不出口气!不过身材不比你!”
景廷的脸更加的黑沉:“都脱光了,一个布丝都没留?”
“嗯,没留!”盛长歌点头,继而挥挥手,“我去睡觉了,你既然好奇,不妨去看看,估计被围观,尚且未回家!”
说着径直从景廷的旁边走过去,哼着小曲往她的院子走去!
一边走一边盯着自己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手:安分点,有刺的花就躲远点,扎了多疼!
手:你说,景廷是不是嫉妒了?
盛长歌翻了白眼:爱咋滴咋滴!醋好喝多喝!与小爷何干!小爷我记仇!
景廷站在门口,久久不动,脸色黑沉沉一片,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光风霁月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听风咽了一口口水,世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让那些人学会闭嘴,这件事和盛长歌没有关系!”景廷说完转身进去了。
听风风中凌乱了,这是,这是护着盛长歌?
景廷没有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亭子里,盛长歌站着,笑着说:“景廷,我们谈谈!”
“没空!”景廷冷冷抛下两个字。
“京郊铁矿!”盛长歌只是说了四个字,就停住了景廷的脚步!
如果景廷想要查他父亲的死亡真相,无疑,这件事也是最好的突破口!
“书房!”景廷往书房走去。
盛长歌溜溜达达的跟在后面,神情淡淡,笑容浅浅。
书房里,盛长歌说了京郊铁矿的密道,同时说了孟云卿的失踪,那个黑衣人消失的地点,以及庆王杀了黑狗吃肉的事情。
“好了,说完了,就当抵饭钱了!”盛长歌笑眯眯的转身就走。
这些人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她不想费心力去查,何况动作太大,容易暴露,不如让景廷来!
不黏糊不腻歪,和平日里半点不一样。
景廷反而别扭起来,盛长歌似乎变了。
他都没有发现,他的关注点放在盛长歌的身上,而没有放在事情上,没有去想,盛长歌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盛长歌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脚步声也渐渐听不见了。
书房里一片寂静,景廷站着,只是感觉空荡荡的,到处都空荡荡的。
心里似乎有一股子怒火,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更加不知道怎么发泄。
盛长歌去看了大黑,给大黑带了明月楼的烤鱼。
毕竟,爱吃鱼的狗,仅此一只,何况还比较护着她。
“落水的事情,小爷就不和你计较了!”盛长歌摸摸大黑的头,笑着说。
京城的这一夜,似乎很多人没有办法睡觉。
清晨的朝堂,炸了!
御史们义愤填膺,怒斥一些大臣管教孩子不力,竟然让儿子当街裸,奔。有伤风化!
明明是读书人,竟然是如此的斯文败类!
沈祭酒等人耷拉着头,却不知道怎么辩驳,脱光跑了,问自家孩子咋回事,却是什么都不说。
咋整,什么办法也没有。
偏偏,一直静默不语,平日里不说两三句话的景廷竟然开口了。
“如此学子,今年就别下场了吧,这样的人下场,臣怕,科考被人诟病,什么品性的都收!”
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谁家不想孩子科场分光,光耀门楣?如今生生被景世子斩断了一条路,再次下场要三年后了。
三年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心里恨恨的想,回去定要问出来,到底如何得罪景世子了?
景廷是凡人吗,是能够惹得起的吗?这分明是自己找死!
慕刚倒是听说了街上的事情,也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盛长歌有关系,但是此时民不举,自然也就官不究。
盛长歌这样,挺好!
“算了,孩子们还小,一时鲁莽也是有的,今日起就家中禁足吧,科考朕还准许参加!”
算是打了圆场!
众大臣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景廷,嗯,景世子的脸色不太好!
“礼部何在?”慕刚问道。
“臣在!”
“太后寿辰在科考之后,你等好好准备一番,太后说今年不太平,要简办,也不可失了体统,多请示太后的意见!”
“臣遵旨!”
景廷目光闪了一下,太后寿辰,倒是个好机会!
话音才落,就见陆天啸从外面匆匆进来:“陛下,承安大捷!”
满朝堂精神一振,齐刷刷的看着陆天啸。
“沐风郡和天关郡已经回到天齐手中,如今西岳太子龟缩于林平郡,多日不出战!”
“好,好,盛国公就是盛国公啊!”慕刚哈哈大笑着。
“恭喜陛下!”
“恭喜陛下!有盛国公在,林平郡也指日可待!”
朝堂上恭维声四起。
裴国公和慕北亭慕北鸣等人也笑着,但是并没有说话。
景廷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一下,楚铮龟缩林平郡?
林平郡在江北,和西岳隔了澜江,三面被澜江围绕,虽是易守难攻,但基本上算是孤立无援的境地!
如何能够龟缩,除非粮草充足!
可是,渡江送粮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这个胜利指日可待?
景廷总是感觉,有点不对!
可是满堂贺喜之声,他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个关口,他就不要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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