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声,一众人沿着悠山的山脉一路南下,接着再到莲山山脉,那里就接近承安的地界了。
盛长歌却是上了马车,马车里,一个身穿灰扑扑衣服的女子被捆成一团扔在马车上。
盛长歌坐下,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说说吧,为什么跟着小爷我?”她的手里拿着茶杯喝水,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
似乎就是和熟识的人闲聊一般!
“奴家不明白盛世子是什么意思,奴家就是喜欢盛世子,想要看看世子爷都做了什么,这也不对吗?”
接着就泪眼汪汪的哭起来:“世子爷绑了奴家,奴家家人是要担心的,奴家回去怎么见人啊!”
盛长歌幽幽一笑,弯腰伸手,捏着女子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头:“小娘子长得不错啊!”
那女子一个哆嗦!
却见盛长歌又抓着她背后的手:“就是这手粗糙了一点,这虎口有茧子,一看就是经常握着东西干活的!”
女子身体又是一僵,脸色有点不自然。
“奴家,奴家……”女子索性就哭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抽抽噎噎的很是可怜!
“让小爷猜猜啊,你这么卖力的干活,是为了亲人还是为了情人?”
盛长歌笑眯眯的坐回原处,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奴家,家有老父亲,身体不好……”女子依旧哭哭啼啼的,盛长歌有点不对劲,和平日里的纨绔似乎不一样啊!
“所以,你的家是住在杨柳巷吗?”盛长歌骤然笑了,整个马车里都好像突然被照亮了!
“是在杨柳……”女子猛然抬头看着盛长歌。
杨柳巷,盛长歌知道杨柳巷?
“要不要小爷我送点银子过去?”盛长歌弯腰笑着说。
清冷的眸子对上女子的,女子立刻避开了视线。
却是闭了嘴,也不哭了,也不说话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后面的那个人,是你心悦之人吧,所以宁愿为了他去死!”
盛长歌幽幽一笑:“我猜,你为了他,可以去死,宁死也不会说出来什么的!”
这女人一旦动了情,总是忠贞,也容易自己感动自己,却不一定能够感动得了那个男人!
“那个人三十多岁?人到中年,功成名就,权势财富都有,魅力无穷,你信他的宏图大业?”
盛长歌紧紧的盯着女子的脸。
“也或许,那个小情郎和你正当岁,许你将来的荣华富贵,繁花似锦?”
女子依旧低垂着头,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
“这年头,想要争夺的荣华富贵,权势巅峰,只能是那个位置!”
盛长歌笑眯眯的挑起女子的下巴,对上她略略复杂的眼眸。
“所以,对方是皇室贵胄,意图,谋反!”
女子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用力的别开自己的头:“奴家不明白盛世子说什么!”
“嗯,明不明白你自己知道,小爷我没兴趣!”盛长歌笑着伸了一个懒腰。
“反正,他如今被盯上了,日子不好过!也许你们可以黄泉路上见一见!”
女子的脸色瞬间惨白,用力的咬着嘴唇,才没有脱口问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挣扎。
绳索磨破了她的皮肤,血迹染红了绳索。
盛长歌扔下已经脏掉的帕子,低头看着女子:“别说你不说,你说了小爷也是没有兴趣的!因为,小爷知道那个人是谁!”
女子惊悚的看着盛长歌,在她的眼里,瘦瘦小小的盛长歌,就像是鬼魅一般。
能够轻易的看透人心!
而她盛长歌似笑非笑的表情下,究竟有什么样的心思,别人却是看不透的。
盛长歌也不理会她的挣扎,径直下了马车!
“夜莺!”盛长歌对着一旁的黑衣女子笑了笑。
夜莺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
暮色四垂,山林里的夜似乎来得更加的早,很快林子里就灰扑扑的看不清楚了!
盛长歌命令就地安营,同时叫来夜莺:“前后左右,还有高处,都要有哨兵!”
“统领放心,岗哨都安排好了!”夜莺笑着说。
盛长歌没有说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我走走!”
两个人爬到山顶,从这里遥遥的可以看到京城晋阳的灯火!
“统领放心,夜隼早已经带人去了承安,不会让国公爷出事的!如果有事,会有消息的!”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所以,你们一直都瞒着我,承安不安全的事情!”盛长歌微微勾唇,若是早一点……
早一点能怎么样,慕刚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京城吗?
不过,夜隼他们在,她心安不少,至少那老头没有落入叛军手中。
那老头那么狡猾,断然不会死的!
“姚老说,即便你去承安,也要高中之后!”夜莺落后盛长歌一步,同样看着京城的万家灯火。
盛长歌静默,山顶风大,她的衣摆在风里猎猎作响!
要想做大事,要么有资本,要么有资历,她盛长歌一个纨绔,如果什么都没有,的的确确不容易。
“统领,您说,京城现在什么情况?”夜莺眉头微微皱起,那人有那种力量,却按兵不动。
“他有忌惮!”盛长歌微微笑了,“有什么东西让他不敢冒险!”
比如,爷爷说的什么令牌。
那个令牌如果能够令慕刚忌惮,那个背地里人也是一样!
她比较好奇,那个令牌是什么,和四大武将世家什么关系?
“人呢?”底下的山林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呼,瞬间就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统领?”夜莺的眸子晶亮,跃跃欲试!
盛长歌摸出面具戴在脸上,对着夜莺咧嘴一笑:“夜莺,和小爷出去溜达一圈?”
“好嘞,咱们去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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