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长子死的最早,估计那些信件已经不在了。”景廷看着盛长歌,“放心,裴国公不会站在太子那边!”
盛长歌挑了挑眉,若是蹦跶的明王慕北翼,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外祖父家竟然不站在他这边,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裴轩和我一直有联系,以前孟长云也是有联系的。只是你……”景廷勾唇,只是她活的太肆意,他们不好打扰。
“切,嫌弃我是纨绔,不带我玩吧!”
盛长歌撇嘴,不成想,她还是个王炸。
一阵风过,一名蓝衣人就站在屋子里:“爷,公主寿辰宴会,皇后亲自给您下了帖子,要求必到。”
“说吧,她想做什么?”景廷挑了挑眉。宴无好宴,他能不懂?
“皇后和长宁郡主要给你下药,然后让长宁郡主和你……”那蓝衣侍卫不说了。
景廷脸色黑沉,算计他?活腻了?这么想要找阎王爷喝茶?
盛长歌微微笑了:“景廷,祝你好运!”
“不,你应该祝愿京城的景廷好运,别被爬了床!”景廷脸色又黑了一点,盛长歌竟然还能笑。
而且,他就在这里,就这么坐着,她的手呢,怎么就不动了?
手:不敢动,怕刺扎人!
景廷:没刺了,我都拔了!话本都看了,男人,是盛长歌的话,也行!
盛长歌起身:“你们聊,我去佛堂看看!”
她还没有走,就听到那侍卫接着说:“陆院使今日找您,说皇上似乎不是风寒,疑似中毒!”
景廷一下子站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慕刚出事,京城沦陷,四面叛军同时来袭,只怕天齐危矣!
盛长歌自然也想到了。
“我没事,人都还在,你可以回去!”
景廷想了想:“我留一些人给你,京城有我,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
盛长歌点头,这感情好,那些蓝衣人很厉害,回头训训她的黑甲军,简直不要太好!
“但是……”景廷紧紧的盯着盛长歌,“少到处撩人,万一有人要你负责,你负责的了吗?”
盛长歌:呃,大哥,貌似,那是我的私生活。你干涉的有点多!
“你留下来人,不会是为了替爷爷看着我的吧?”她后知后觉的问抓头,那可是真的不妙了。
“多谢你提醒,不然真的想不到!”景廷微微勾唇。
手哆嗦了一下,蠢蠢欲动:景世子不能笑,景世子一笑,百花盛开,心智不在。
盛长歌耷拉着脑袋,果然是她太迟钝!
“左胳膊伸出来!”景廷突然说。
啊?盛长歌蒙圈,还要用绳子绑着吗?
那厢里景廷已经挽起她的衣袖,她的左胳膊鲜红一片,有的地方还掉了肉,他捏了捏,幸好骨头没有什么大事。
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药物,一点一点的敷上,然后掏出白布给她缠好。
“这瓶子里的,一天两次敷上。”说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盛长歌,“若是确定是你母亲,就直接里应外合,现在不怕打草惊蛇,就怕蛇不惊!”
盛长歌点头,胳膊上凉津津的,舒服多了。
话说,他随身都带着这些东西吗?
景廷亮了亮小条子:“少去撩拨别人!”
看着她撩拨那个慕绯烟,简直就是酷刑!撩拨一下他不香吗?
盛长歌哀怨的看着他离开,高冷景世子呢,谁藏起来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另外一个蓝衣人出现在她的屋子里:“统领,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人了,三十人,都在外面!”
“你家爷怎么告诉你的?”盛长歌眯着眼睛问。
“我家也说了,世子的话要听,世子的命要保,世子若是撩人……”那个蓝衣人微微退了一步,盛世子的脸色有点吓人!
“怎么样?”盛长歌拳头攥的喀嚓响,果然都和景廷一样欠揍。
“世子撩谁,就打断谁的腿!”
盛长歌踢出一脚:“滚!”
没活路了,这不能撩美人,日子还有什么滋味!
远处传来了鸡叫声,她从窗户出来,开始后悔让那个蓝衣人走了,那人会轻功,有他带着那不是快的多吗?
佛堂里一片昏暗,府医显然已经走了,那个老嬷嬷也没有踪影了!
“统领!”夜莺从暗处出来,“这里的暗卫已?经替换的差不多了!”
盛长歌点点头:“去看看这个院子还有什么人,弄晕了!”
她自己,奔着那个女子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很黑,床榻上有清浅的呼吸声。
盛长歌停住脚步,在床边静静的站着,此时此刻,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要问什么,要说什么呢?
“若是来取我的性命,就请便吧!”那女子倒是先开了口,声音虚弱无力。
似乎,没有丝毫的生机,也没有活着的意愿。
“我,不是来杀你的!”盛长歌的声音有点发紧,手心里开始冒汗,莫名的开始紧张。
这个声音有点稚嫩,那女子愣了一下:“那你来做什么?”
盛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来问问,你和盛国公府什么关系?”
那女子一惊,撑持着坐起来,声音骤然急促起来:“你是谁?”
盛长歌回头看了看门外,夜莺比了一个手势,她回头,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盛长歌!”
那个女子似乎没有听清,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平复:“你说你是谁?”
“我说,我是盛国公府盛长歌!”盛长歌静静的站着,此时却是分外的平静。
“盛长歌,你真的是盛长歌?”那个女子骤然哭喊出来,双手摸索着就要下床。
盛长歌站着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那女子挣扎了一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上前,双手死死的抓着盛长歌的手臂:“你真的是盛长歌,你没事?”
盛长歌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所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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