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越往南行,阳光越是炽热,就连空气里都是热的。
而这种热和天齐的很不同,竟然是潮湿的那种闷热,一天到晚都感觉黏糊糊的湿哒哒的,盛长歌感觉,她可能不会死在虞城诀的手里,会死在这闷热里。
就连调戏美人,都感觉没有多少兴趣了!
“喏,喝点降降暑气!”那妖娆美人倒是自己凑过来,巴巴的端过来一碗绿莹莹的汁水。
盛长歌感觉呼吸里都是青草的味道,确实不算是好闻。
她不想喝,只是懒懒的瘫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妖娆美人:“美人姐姐,小爷不喜欢这天气,太热了!”
那妖娆美人坐在盛长歌的对面,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浅笑:“天不怕地不怕的盛国公,竟然怕炎热?”
盛长歌的身子一歪,直接扑到妖娆美人的腿上,懒懒的趴着抬头看着。
我去,躺在她的腿上竟然看不到妖娆美人的脸,这也太雄伟了吧?
盛长歌瞬间被打击了,自己就是干瘪小白菜,唉吆,自卑了,自卑了!
她还是一马平川,前后一般的平坦!
妖娆美人的脸又红了,团扇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很多。
女人,最怕的是对一个人心里起了怜惜,有了怜惜就会心软,也就会有了情感。
此时蔫蔫的盛长歌,没有平日的半分精神,成功的让她心里柔软了一块。
“不要喜欢小爷啊,不要喜欢小爷,小爷是天边的云,你抓不住的!”盛长歌笑眯眯的说道。
那妖娆美人脸色一黑,把盛长歌推开站起来,端着那一碗碧绿的汁水就走:“你别喝了!”
盛长歌眯着眼睛看着她扭着腰肢离开,这是怒了啊!
美人身上微凉,真的不错!可惜了!盛长歌唏嘘了一阵子!
却从窗口看到,船只靠岸了,虞城诀匆匆上岸,很快就消失在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盛长歌眼眸微微眯起,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古怪?
这里可不是大月,而是南楚的最南端,因为她可以看到飘扬的龙旗。
临边的船上,一个扛着大鱼的汉子笑嘻嘻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盛长歌目光从那硕大的鱼上,落到那个汉子的脸上,微微笑了。
阳光下,就看着那汉子在船之间跳着,扛着大鱼上了码头,往虞城诀离开的地方去了。
“国公爷在看什么?”一名内侍过来,就在船舱的外面窗户下坐下,笑眯眯的问道。
“这里倒是一派的热闹景象,小爷从来没有来过,倒是新奇有趣,但是那么大的鱼,在天齐就没有见过!”盛长歌啧啧称赞。
那内侍大概也过于炎热,长日无聊,笑眯眯的摇头:“国公爷,那不是最大的鱼,海里更大的,吃人的鱼都是有的,那也只能算是一般。”
盛长歌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窗框上,慵懒的靠着:“难不成,你还见过其他更奇怪的?”
“见过啊,我们曾经到过琼州,那里海岛多,珍奇异兽,奇花异果不胜枚举,是个好地方!”那内侍感叹道。
“尤其是鲛鲨,那可是海中狼,还有的鱼比房子都大!”
盛长歌挑了挑眉:“你们去的地方真的不少!”
“那当然,我们主子的生意也是遍布天下的……”说到这里,那内侍惊觉自己说多了,急忙住了嘴。
回头小心的看着盛长歌,却发现盛长歌在看着海面低语:“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鲛鲨?你们还去过哪里,好玩吗?”
那内侍松了一口气:“去的地方那可是多了,天齐,南楚,西岳,鲜卑,西凉,天竺等等,我们都去过,这个世界真的太大了!”
盛长歌心头一跳,都说景廷的凌天阁几乎遍布天下,这么看,虞城诀也不逊色,不然,他到处跑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那虞城诀可是非常的警觉的。
“小爷能上岸看看吗?”盛长歌笑着问道,目光里倒是无限向往的样子。
那内侍倒是丝毫不阻拦:“自然可以!我们主子说了,你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不要忘了,大月有你的亲人!”
盛长歌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已经凌厉了几分。
她的亲人满打满算剩下两个,爷爷和母亲,偏偏他们都出去了,都不在身边。
难道,虞城诀下手了?
爷爷和姚老是跟着凌天阁的船队走的,自然不能有事情,那么就是母亲和太后?
所以,虞城诀料定了,她反抗了也没用,因为有拿捏她的把柄?
内侍在盛长歌冷冷的目光下,只是低眉顺眼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
盛长歌也不多问,整理好衣服,转身下船。
从上船之后,虞城诀从来没有给她红衣,大概是红衣太过惹眼,所以此时,她也是一身银袍,看着倒是妥妥的如玉一般的小公子。
岸上人来人往,这里的人,似乎没有天齐的高大,皮肤也要黑了很多,岸边的摊贩贩卖的水果花类,果然都是天齐见不到的。
只是,说的话似乎听不懂。
“爷!”内侍屁颠屁颠的捧来一个红色的,外形像是火苗一样的果子,“爷尝尝这个长寿果!”
盛长歌扫了一眼,没有错过内侍眼里看笑话的光芒。
她慢条斯理的剥开皮,咬下一口。
内侍惊诧的瞪大眼睛,明明盛长歌没有到过这个地方,天齐更加不会有这种东西,因为路途遥远,不方便运输。
那么盛长歌是怎么知道的?
“唉吆,这小公子长得真俊!”一名女子路过,立刻回头,围着盛长歌左右转圈。
“唉吆,这嘴边吃的,奴给小公子擦擦!”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香气四溢的帕子,擦拭盛长歌嘴角。
盛长歌随手扔了长寿果,邪邪一笑,手臂就揽上那女子的小腰,用力的往怀里一带:“小娘子好热情啊!”
最重要的是会说天齐的官话,会说官话的,除了天齐人,只有行走四方的商人。
那小娘子脸不红气不喘,微微笑着,眉眼间波光流转:“小公子,甚像奴的一位故人!天色欲晚,能饮一杯无?”
盛长歌勾唇一笑,自带风流:“自然可以!”
于是当着内侍的面,两个人就这么搂搂抱抱,笑笑闹闹的去了酒楼。
勾搭女子,都是这么容易的吗?
内侍感觉自己酸了!但是还是酸溜溜的跟进去,这个大街上不动就能勾到美人的本事,他没有,有也没用,哎!
哎,不对,盛国公不是个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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