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道：“拿来看看。”

陆汐颜扬眉，秦衍这是想不出要送贤王什么礼物，所以干脆就想着跟她一样也送暖玉吗？

“看可以，但是我用了你就不能再送暖玉了，否则会显得咱们对贤王不太尊重。”

秦衍扬手，未置可否。

陆汐颜撇撇嘴，转身从枕下探出暖玉递给了他。

色泽温润，触手生温，是堪称绝佳的一块暖玉。

不说价值千金，也是世所罕见。

为了自己的头发，三笠倒是颇为用心。

“嗯，本王不送。”秦衍仔细看了个遍，没看到暖玉里有丝毫裂缝，便将暖玉重新递还给了陆汐颜，“但是本王规劝你，最好也别再送这块暖玉了。”

“怎么了？”

秦衍思忖片刻，只模糊道：“宫里最近丢了一块暖玉，你现下若再送出一块暖玉，即便两块玉完全不同，也难免不会有人以讹传讹，惹物议如沸。”

原来如此。

陆汐颜摩挲着掌心暖玉，稍稍沉默。

“若是不知道送什么，你的那份礼便记在摄政王府名下，本王会让管家多备一份。”

明天就是秦烨生辰，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个时辰，她再找新的，也着实是来不及的。

“那好吧。”

秦衍颌首刚要出去嘱咐管家时，却又驻足深深看了眼陆汐颜：“明日宫宴，你记得要一直跟着本王。”

陆汐颜略有惊诧：“贤王的生辰，宴会没曾开设在贤王府便也罢了，怎么却还要进宫开设宫宴上？”

秦衍眼睫稍垂，并未给出解释。

只叮嘱道：“本王稍后会旁人送来你明日出席宫宴的衣服，你只跟在本王身边，便不需要太多规矩。”

“好。”

秦衍离开醉梨苑后，流风就迎面赶来：“王爷，太春宫前些时日除却侧妃和郡主的确没有外人出没，属下也去严查了侍奉的宫人，个个家底清白，绝对不敢偷窃太后贴身物。”

秦衍蹙眉：“那皇上——”

“皇上根本不知此事，前几日接太后出太春宫时，还曾在仪驾上问过太后为何没有佩戴暖玉。”

是吗？

若是如此，那么可能偷窃暖玉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但是，夏月璃闲着没事偷那块暖玉做什么？

秦衍不解皱眉。

心底随即也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眨眼就到了第二日，一大清早陆汐颜就被提溜起来按在梳妆台前，由着翠儿给其梳发化妆，她却只想打哈欠。

妆成。

在外间翻阅佛经的秦衍听到动静，抬眼看来，被陡然出现的艳丽姿色冲击到。

他愣了一瞬。

陆汐颜穿着他送来的月白广袖长裙，裙摆蹁跹，步步生莲，扎着恰衬身份的繁复发髻，上有清丽芙蓉花和流珠玉饰点缀。

脖颈处的玉石项圈衬出她精致的锁骨。

手腕一双玉镯，温润清朗。

秦衍极少见陆汐颜装扮的如此清丽，他惯觉得她五官精致艳丽，却不知原来除却炽热明艳外，清水芙蓉也极为衬她。

陆汐颜一双眼只用浅淡脂粉盖着，露出盈盈秋水般的一双瞳。

注意到秦衍似乎看着她出了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裙：“不好看吗？”

“不。”秦衍刹那回神：“好看。”他诚心诚意地夸赞。

陆汐颜眨眨眼：“那我们走吧？”

“……好。”

大抵妆容清丽，她眉眼也多了几分如雨后白花的脆弱，让秦衍喉结微滚，深藏心底的保护欲登时大增。

“等等，本王扶你上车。”

陆汐颜对于秦衍的殷勤没有多想，还以为他是要对外做郎情妾意夫妻伉俪的假相，便配合地将手递给了他。

秦衍却毫不犹豫直接抱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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