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到底难掩好奇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领路的人倒是也没有过多犹豫就说出了原因:“大当家原本是不信佛的,但这不是后来夫人病的实在太厉害吗?大当家寻医问诊了多年也没有办法能治愈夫人,最后只能将希望都寄予给天上神佛,希望他们大发慈悲,能多多庇护下夫人了。”
原来如此。
倒还算是个可怜又真诚的痴情种呢。
唉。
陆汐颜惋惜了一下他们,感慨一声造化弄人,便继续跟着往前走,但刚来到一处些许偏僻点的庭院外,那人刚说到了,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吵架打架声?”那人疑惑地皱起眉:“谁敢在大当家的佛堂里闹事?”
那人让陆汐颜在外面等候片刻,自己便撸起袖子进去了。
陆汐颜好奇地抓心挠肝,可门窗紧闭她又没有透视和轻功,只能将耳朵贴上门,试图听一听里面动静。
“砰——”
白雾清猛地被人一脚踹出佛堂的门。
他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却仍眼神坚定,作势就要艰难地要爬起来再战,领路男人就这时跑了进来惊讶喊道:“二当家的?是您?您这是怎么……”
“你躲一边,这是我跟他的恩怨。”
那人慌了,“今天大好的日子,二当家的您何必跟大当家的过不去呢?我先扶您去休息。”
话音刚落,就见自佛堂里走出一道堪比金相玉质的颀长身影。
他着一袭暗色长衣,衣摆和袖口绣有几朵同色系的地涌金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
俊美矜贵,嘴边轻蔑的笑容倨傲中又似带着点常年身处高位的悲悯和冷漠。
男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你不是二当家地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你先下去。”身穿喜袍手持佛珠的大当家缓步而出,声音无奈清冷,“这事不要张扬。”
男人满脸茫然。
他搞不懂这三人之间复杂气氛间的恩怨情仇。
“是。”
而白雾清稍缓心神,便再度咬牙拔出后腰的匕首冲上来,秦衍稍稍错身,不动声色卸了他掌心力道,匕首坠地,后则再来一脚踹在了白雾清的肩膀。
白雾清再次摔出去。
他这次咳嗽吐血都颇为严重,缓了许久脸色才恢复些许血色,见他还不服输地要冲过来,大当家无奈低声道:“雾清,算了。”
“四寂!”
大当家眼睫微垂,神色隐忍,“他是摄政王,你不可对他无礼。”
“我若早知道他就是秦衍,必定昨夜就将他挫骨扬灰,哪里还能等到今天这份上?”白雾清眼眸充血,恨得目眦尽裂,“秦衍,你为了你的狼子野心害了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如今又步步逼近来到连云寨,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衍神态矜然冷静:“来此,喝喜酒。”
“你放屁!要不是你,我怎会沦落至此?我们这数百口人何至于被逼到连云寨里苟延残喘?你倒是好啊,借着我们嘉陵数千人的性命尸首洗清了你身上灾星名声,摇身一变成了祥瑞之人重回大晟皇城……嗤,你那母妃若是地下有灵知晓你这般狼心狗肺,怕是死也不愿见你吧!如今你已是摄政王,也已经位极人臣,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来逼我们连云寨!”
在旁边不小心听到这些的男人闻言都傻眼了。
摄政王?
谁?
大当家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生怕听得多了会惹来祸端,便急忙拉开院门要走,结果一开门。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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