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扶着腰,只觉得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么情况?
她在瑞王府和一个神秘男人来了个一夜情,结果现在告诉她——神秘人就是秦衍?
那天秦衍比她要早醒,她醒来的时候秦衍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虽然不知道跟自己一夜情的是谁,可见秦衍必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结果秦衍明明知道她,还能假装无事地,在大殿上说要将她嫁去元疆联姻!
真狗啊,真狗啊!
陆汐颜气得攥拳照着秦衍胸口就狠狠来了几锤。
“什么人哪!怪不得说想让我嫁去元疆,就是生怕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威胁你负责呗!”
陆汐颜气得脸都青了。
要是只如此倒也就罢了,可秦衍后来还戴着这青鬼面具去威胁她!
太气人了!
“早知道你就是那个戴面具的,我昨天就该放任你自生自灭!我……我还刚醒就在担心你寒毒发作的事,还想着给你把脉,给你把个屁!”
陆汐颜狠狠将青鬼面具恨恨砸在秦衍脸上。
可即便这番动静,秦衍仍然没醒。
但陆汐颜已经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她心口堆积着一团郁火无处发泄,捂着胸口艰难呼吸着转身就走,走到门前就看到院子外,陆盛渊和翠儿及玉树正在等她。
“小姐您没事吧?”
翠儿先跑过来搀扶住了她。
“没事吧?”陆盛渊眼神躲闪担忧,“摄政王他应该也没事吧?”
“他?我倒是巴不得他就这么死了。”陆汐颜恨恨咬牙诅咒罢了,却也知道摄政王不能在荥台出事,否则连累的可不止陆府,“爹,你随便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啊?哦。”
陆汐颜被翠儿搀扶回了房间后,当即就恨恨道:“给我准备温水,我要沐浴!另外,按照这张药方给我抓药去。”
翠儿接过陆汐颜匆匆记录下来的药方,“这张药方是给王爷调理身体的吗?”
“给他?他也配!这是避子汤。”
“小姐……”
翠儿苦劝不得,只得带着药方退下,玉树抱着剑神色冷漠地道:“他欺负你,我去杀了他。”
“我自愿的。”陆汐颜无奈叹息罢了,也觉得疲惫乏累,“何况若是他真有什么好歹,不止咱们,整个荥台都要遭殃,别连累其他人。”
玉树神色冷漠。
玉树下去烧水了,就只剩下就陆汐颜自己。
她恨恨地躺上了床。
自己也说不清烦躁憋闷的缘由,但就是很不舒服——是秦衍的隐瞒吗?应该不是吧,秦衍不是一直都有很多事情在隐瞒着她的吗?
那是什么?
她一时理不清头绪。
等玉树将热水烧好后,陆汐颜沐浴完毕,翠儿也捧着滚烫的避子汤来了,陆汐颜确定汤里没有被人偷工减料后方才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真苦。
又苦又涩。
陆汐颜冷着脸往嘴里塞了一块果脯,默默地想,不然她研发一下避孕套?
“颜儿。”而就在陆汐颜胡思乱想时,陆盛渊匆匆来了,“摄政王不知为何,一直高烧不退,爹找了好几个大夫了却都束手无策,颜儿你快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高烧不退?
陆汐颜眼眸微凝,是寒毒的原因吗?
她也顾不得还在跟秦衍呕气了,跟着陆盛渊来到秦衍床榻边,这次她将注意力都放在秦衍身上,果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之处——
脸色煞白,眉峰紧蹙,密布冷汗,神色痛苦。
甚至他的左胳膊昨晚被扎出来的的伤口,都还没有来得及被消毒上药包扎。
陆汐颜眼神挪开,艰难地忍着腰酸在床榻边坐下,抓住了秦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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