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整个人都呆住，有点没回过神。

但秦衍回过神了，他仓皇紧张地往后退，被褥下滑露出了赤裸胸膛，他瞬间羞愤至死，抓住被褥死死挡住自己，但这么一拉扯，原本盖在陆汐颜身上的被褥倒是被扯走了，露出她柔如凝脂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秦衍的声音都堪称是惊恐了，他这下也顾不得盖自己了，急忙闭着眼用被褥将陆汐颜整个裹住，陆汐颜被他捂住了脑袋，当即奋力挣扎抗议起来：“你要捂死我是不是？”

听到这话，秦衍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匆匆收手。

但还是死死闭着眼睛。

陆汐颜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威胁：“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

陆汐颜觉得有趣。

现在的秦衍必定不是五岁记忆的秦衍了，起码他现在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甚至比起护自己他更在意护着别人。

“我不出去。”陆汐颜便试探地哼哼道，“我的任务没完成，我凭什么要出去？”

“任务？”秦衍明显错意，他睁眼疑惑地看向陆汐颜，对上她明媚恣意的慵懒笑容，像是生怕被灼伤到眼睛似的匆匆偏移了视线。短暂数息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很是冷淡，“是老师让你过来的吗？”

老师？

谁？

秦衍的老师，应该是夏将军吧。

陆汐颜不明所以，自然是不置可否。

“老师也真是的，不过是随将士们吃醉酒后都一些混账话罢了，我何须要女子伺候？”秦衍还在试图和陆汐颜讲道理，想让陆汐颜识相点自己离开，所以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见解，“我皇兄比我年长数十岁都没曾要女子陪睡开蒙，我不过十四岁，怎么就需要女子在帐中伺候了？更何况我本就不喜男女之事，你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何须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是快快离开吧……”

陆汐颜了然了，现在的秦衍是十四岁的秦衍。

元成渝说过的。

秦衍的父皇钦定秦衍过几年要去元疆充当质子，所以五岁的秦衍得以出了冷宫，他出了冷宫后得夏将军照顾，大长公主和彼时的大皇子都怜惜他命苦也是颇多照拂，五岁到十四岁的秦衍随着夏将军四处征兵打仗，虽是过得辛苦却也很是幸福。

这时候的秦衍，有大长公主偏袒，有他的大皇兄照拂，有夏将军贴身教导。

因为得了很多偏袒照拂，所以这时候的秦衍，已经没了五岁时的警惕小心、患得患失。

他生出一派恣意的少年风流。

如柳树抽枝。

也学会了夏将军的温润清朗。

陆汐颜听到秦衍这么煞有其事地跟她讲道理，心底觉得很搞笑，所以当然不会顺他的意，便故意扯了扯被褥，还要去捧他的脑袋，逼迫他跟自己对视后，她才得意地扬眉笑道：“所以现在的你，还不通男女之事是吗？”

秦衍脸红得像个番茄。

眼神躲闪。

陆汐颜满意了，她凑近了些，嫣红的唇似带挑逗似的掠过他的耳畔，像是一阵风卷起了几缕浮云，带着蚀骨的酥痒，而她的声音也像是带着钩子：“你不通男女之事没关系，姐姐通呀，现在天色还早，咱们既然有缘分一起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那你要不要跟姐姐共赴巫山？”

说着，陆汐颜的手就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划过他硬实的胸膛还要再往下时，被脸红的像是随时都能爆炸的秦衍给死死抓住了。

但随即，陆汐颜眼神往下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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