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稍有疑惑,不太明白刚刚提及陆汐颜还满脸憎恶满是控诉的夏月璃,为什么突然就换了一幅嘴脸。
而这时大长公主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月璃,你何必这样委屈你自己?”
“姑姑,我自愿的,只要衍哥哥能不再生我的气,我愿意去将陆小姐请回来的。”
夏月璃语气哽咽,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秦衍看了会,觉得没意思。
人哭有什么意思?
但这时候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他自是不能再作壁上观,便轻咳着道:“我随你一起去。”
“是啊,让摄政王陪你一起去,就算陆汐颜对你有所怨言却也不敢过多苛责你……”
面对大长公主的解释,夏月璃却还是推辞拒绝掉了,她说:“既然是我犯下的错,就该是我一个人去道歉才显得郑重其事。”
大长公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秦衍想了想,也担心自己和夏月璃共同出现,如果夏月璃再语出惊人死不休,他恐怕是得不了陆汐颜的原谅。
所以,都同意了。
而这边,陆汐颜还在得意地哼哼着嗑瓜子。
嗑累了,也觉得有点上火。
她本是想着请徐与安在她落脚的庭院里喝茶吃饭的,但陆汐颜想了想皇城最近盛传的流言蜚语,徐与安想了想陆汐颜那吃死人不偿命的厨艺,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外面的酒楼吃饭。
饭菜吃完,各自回府。
陆汐颜又喝了点酸甜果酒,只觉喝得浑身都暖洋洋的,满意地哼唱着歌回到院子后,看到满院东西要么被打砸的不成样子,要么被摔落的满地狼藉,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玉!树!”
“在。”
随即,一道身影飞速地从院中长达百岁的桂花树上跳了下来。
他满脸殷切得意,写满了嫣红请赏的自豪——除却他脸颊上还有几抹不甚明显的血迹之外。
陆汐颜瞬间警惕起来,也忘记自己要兴师问罪了,皱眉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啊?哦,血。”玉树摸了摸脸,平静地解释道,“不是我的血,是刺客的。”
“刺客?”
陆汐颜疑惑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玉树晃了晃桂花树,随即,从树上噼里啪啦掉下来了十几个昏迷的黑衣人,个个受伤惨重被堵住眼跟嘴,且也都被捆绑着手脚。
“这些人都是来刺杀姐姐的。”
听到玉树的解释,陆汐颜颇为震惊,但更为让她震惊的还是——
“这些人都是你给制服的?”
玉树的武功虽然还算利落,但还远远不到以一敌十几个的地步,否则当时也不必在连云寨里被白雾清打的节节败退,甚至引发内伤了。
玉树刚想自豪地开口,就听树上还传来慵懒散漫的一道声:“当然不是。”
随即,有人下树。
他的动作飒爽异常,引得无数桂花纷纷扬扬落其满身。
再看其锃光瓦亮的头颅——
陆汐颜惊讶了:“你是三笠还是四寂?”
三笠哼道:“三笠。”
“那你的头发呢?我花费那么多心血才好容易让你长出来的头发呢?”陆汐颜跑过去扒拉着三笠的脑袋,看到上面光秃秃地,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怎么没了,一根都没了啊!”
三笠神色羞涩:“这不是……咳为了照顾沅沅嘛。”
“……”
是为了让袁沅沅分辨不出来你跟四寂吧。
恨。
陆汐颜还没平复好心情,气冲冲地:“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不去摄政王府找你的王爷?”
“王爷说还我自由身,我现在是自由的。”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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