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汐颜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悯心堂掌柜不可能做这些事,但是现在他已经被带进了官府里,悯心堂已被查封,官府没有证据是绝对不敢轻易这么做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先去一趟官府。
秦衍也要跟着去,陆汐颜拒绝了:“你折腾这般久想必也是累了,好好留在这里歇着吧,我很快回来。”
秦衍却很坚持:“可我不去,谁给你撑腰?”
“我是你的侧妃,谁敢给我难堪?”
“不是侧妃。”秦衍神色坚定又认真,“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
听到这句话,若是说心里没有动容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陆汐颜还是拒绝了秦衍要跟着一起去的提议:“在家里好好等我回来,这事我能解决。”
秦衍没有再坚持。
离了醉梨苑,陆汐颜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我才去请了陈太傅,就有人对他下手,还真是够阴损也够迅速的。”
她之所以不让秦衍去的原因也有一点——陈太傅毕竟也是秦衍的开蒙恩师。
虽然后来成了反目师徒。
但,感情在这里。
三笠拿着摄政王府的腰牌玉佩带着陆汐颜进了官府,一路倒是畅通无阻,无人阻拦,也没人胆敢对其不敬。
“悯心堂的掌柜是穷苦人家出身,他的父母亲族大多都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而被夺走的性命,所以他对病症深恶痛绝,绝不可能在药材方面偷工减料,也就更不可能故意弄一些假药来害人。”
可这皇城脚下的官府衙门却软硬不吃。
“侧妃娘娘,下官这都是人证物证都在才去拿人的,您总不能因为您空口白牙这么一句话,就让下官不顾这些铁证,就放了那杀人犯一条清白生路吧。”
“哦?”陆汐颜眯着眼睛问:“那人证物证何在?”
官府县丞一伸手。
随即,有人被押解着带了进来。
正是悯心堂的帮工。
陆汐颜记得他,昨日还是她拿了药方让他去给陈太傅抓药的,他当时还因为陈太傅对她态度不好所以有些不太高兴,但是,不高兴而已,绝不到可以去故意拿毒药害人的地步。
帮工被粗鲁推搡着,踉跄跪倒。
他头发凌乱,遍体鳞伤。
陆汐颜真是厌憎透了这封建迂腐的朝代里可以随意动刑的规矩。
她忍着怒意,质问道:“他怎么了?”
县丞得意哼道:“他原本不承认他和掌柜暗中勾结谋害陈老一事,可后来下官对他动了点刑,他就乖乖承认了。”
随即,有人递送了一张被盖了血手印的证词到陆汐颜面前。
她看都没看,“所以你是屈打成招?”
“他如果没做,大可不认啊。”
还狡辩。
陆汐颜磨了磨牙。
而这时三笠似乎发现了什么,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解释:“这县丞似乎跟月璃郡主有些交情。”
行。
这就肯定没话可说了。
继续这样纠缠的话,恐怕白的也能被他说成黑的了。
“被害死的人尸首现何在?”陆汐颜神色凝重,“我要去验尸。”
“停在陈府,侧妃慢走。”
说话也阴阳怪气。
三笠默默记下了这县丞的嘴脸。
而在踏足到陈府时,陆汐颜突然注意到了些不同寻常——未挂白帆白花。
难道是还没来得及?
不对啊。
县衙都封了悯心堂又关押了掌柜,还将帮工屈打成招了,陈府居然还没来得及装饰这些东西?
陆汐颜疑惑地表明了疑惑和建议,那下人满脸恼怒责怪道:“老爷没迎你进门是他不对,可他还活着,我怎能布置这些不吉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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