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信里的内容,夏月璃眼底的怨毒像是落了实质。
她唇角冷勾。
“原来陆汐颜身份竟然这么不一般啊。”
说着,她危险地眯起眼睛:“那还真是不除不行。”
三笠也有些好奇,扶祁离开前他就觉得很纳闷了,走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追他撵他,至于连跟王爷告别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吗?那架势,活脱脱就跟后面有狼狗追撵他似的。
三笠还因此嘲笑过他:“你是急着回去冬眠吗?”
扶祁也跟他插科打诨。
但其实三笠也搞不懂扶祁这个人,他太神秘,来去如雾似风,饶是像三笠这种主掌的就是窥探人心秘密的血滴子行当,却仍然过了很久都没搞明白扶祁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和身后的秘密。
他太干净。
干净到就像是山野精怪化成形的一团雾。
透着料峭寒意。
但在你看向他时,他却能在瞬间就收敛了眉眼深处的淡漠寒意,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对你的嘲弄或是玩笑,都能不动声色地微笑回敬,那架势,就好像跟你关系匪浅是至交好友似的。
真的很有欺骗性。
看起来乖乖顺顺的,骨子里却藏着淡漠疏离。
他是山顶萦绕的雾。
他走进人间,却未跌进红尘。
所以——
在看到夏月璃递送过来的那封写着扶祁名字的信件时,三笠也忍不住好奇地想,扶祁不像是会有什么牵绊的样子,那这封信里会写什么内容呢?
真好奇。
所以他在回醉梨苑的路上就没忍住将信件给打开了,信里的内容倒都是些客套的泛泛之语,无非是询问陆汐颜近日过得如何,摄政王身体是否恢复地越来越好之类的,直到他再往下看,看到一句:
“之所以不让你这段时间前往湖边,是因为青澄湖下有秘密,而你就是打开那个秘密的钥匙。”
秘密?
青澄湖的秘密?
三笠难掩激动地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后面的内容竟是戛然而止——没了。
“没了?”三笠不可置信地将这两张纸翻来覆去地查看,透着光,用高温熏,但是能确定的这两张纸上都没有内容了,三笠懵了数息,突然想到不对劲,会不会还有第三张纸?难道是被夏月璃给截胡了吗?
很有可能啊,夏月璃可是一直把陆汐颜视做眼中钉肉中刺的。
截胡?她干的出来。
三笠不敢直接去找夏月璃兴师问罪,只能强忍着好奇咬牙等着秦衍回来他才能去告状。
所以,醉梨苑暂时也不回去了。
三笠直接坐在将秦衍的书房门口。
冷着脸。
等。
而醉梨苑内,被请来的大夫用了无数的办法,但是随着苦汤药一碗一碗地灌下去,却都是无用功,陆汐颜的高烧无论如何都没有消退的迹象,并且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些,到了后来甚至都开始说胡话了。
翠儿心疼地眼睛都哭红了,凑近些本来想安慰安慰陆汐颜,却误打误撞听清楚了她的低声呢喃:
“水,好多水。”
“大家快逃命啊,运河堤坝就要崩塌了!”
“往岸上跑!”
“跑!”
……
陆汐颜陷在了梦魇里,额头滚烫,浑身冷汗津津,还在死死皱眉不停地低声呢喃着这些。
翠儿听不懂陆汐颜都在喊什么,但是却隐约听到了水,她疑惑地皱起眉:“小姐怕水的毛病自从嫁进摄政王府后就没了,这怎么突然就又提起来了,难道是小姐下午去青澄湖的时候又溺水了吗?”
梦魇里。
陆汐颜正被卷进了湖水里上下浮沉。
湖面飘荡着许多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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