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的什么？”祈月像是很疑惑，所以甚至现在还开始刨根问底了。

陆汐颜就又认真想了想。

初遇——

成婚——

后来——

如今——

恩怨纠葛也有，误会曲解也有。

他们也曾争吵撕破脸面。

但……

爱秦衍的什么？

“可能是爱他又高又帅还家财万贯？”

祈月眼神怀疑。

“我也不知道具体爱他什么，爱情这种东西玄幻异常，只是一种感觉，而并非是实质性的东西。我看到他会安心会幸福，我会全身心地依赖信任他，我会理解他所有的不得已和坚韧，我我会理解他所有云月心性和青云宏志，欣赏他的才华能耐和战略文学，也欣赏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和行事判任时的沉稳冷静，更为重要的是，我会欣赏很多人，但我只会爱他这么一个人。”

祈月眼神却像是藏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

他只沉声问：“你就认准了他是吗？”

“是的。”

“如果说你迟早会因他而死呢？到那种时候你还会只认准他一个人吗？”

“……”

陆汐颜微微地皱起眉头。

她不理解。

她将因秦衍而死？

这，什么意思？

“你若继续爱他，他便迟早会害死你。”

“你的意思我好像是明白了。”陆汐颜又懵了很久后，像是突然间心领神会了什么，她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问，“是说爱人先爱自己，太过盲目疯狂热烈地爱一个人不会有好下场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疯狂地爱着谁都可以，但不能这么热烈地爱着他。”

这下，陆汐颜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

祈月这下倒是也没想着故作玄虚。

他直说了：“因为他是灾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听到这里，陆汐颜原本还算平静温和的神情立刻冷如冰封，她眼神锐利透满了锋芒，“因为你从小就因头发雪白和眼瞳湛蓝色而被定义成灾星，所以就觉得别人也肯定是灾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上陆汐颜眼底的不悦和阴翳时，祈月怔了怔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是灾星。”

“那你呢，你是什么？”陆汐颜几乎是火力全开，她知道祈月最忌讳别人谈起灾星这种说法——因为他胎里不足以至于天生和常人不同，才辗转颠簸受了这些原本不该属于他的磋磨生活。

“你是灾星吗？”

……

“你误会了，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祈月稍稍垂下眼睫，平静地道：“我只是怕你步我后尘，所以提前告知你一声，希望你能及时止损罢了。”

虽然祈月垂头道歉了，但陆汐颜还是不太高兴。

无论是谁，只要说秦衍的坏话，她就不高兴。

特别是这种——

直勾勾地说秦衍是灾星的人。

秦衍怎么会是灾星？

他的母亲为了自由而将他抛弃，他的父亲因为厌憎他居然没能留下自己的母亲，觉得他无用，而将他扔在冷宫不管不问，后在他崭露头角后又心生怨恨妒忌，而给他下了寒毒。

秦衍的生活已经够悲惨了。

还要被编排灾星？

不行。

“我很感谢你方才告知我的那些隐秘的秘密，起码，让我就算是死也算是死的明白了。眼下，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崩塌，我来此，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陆汐颜虽然还在生气，可对于祈月的请求一时间却并没有选择拒绝。

祈月也是可怜人。

好好的一生，却被所谓天象和封建迂腐落后的医术，而就被草率地定罪为灾星，将其丢弃数十年后，他的兄弟身负太多罪孽，却又打了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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