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下次不要突然抱我,很吓人的!”
“怕什么,我又不会摔了你。”
“哼。”
扶子春在这偏僻巷口跟秦衍闹了一通,最后懒洋洋地倚靠在秦衍胸膛处,隔着衣衫摩挲着秦衍心口,那里横着好几道纵横捭阖的丑陋伤疤,都是秦衍因为多次划破心口为取心头血而留下的,她曾在情动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不厌其烦地吻它们。
秦衍会温柔地笑着看她,怕她会自责,会不厌其烦地跟她:“没关系,我不疼。”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怎么会不疼呢?
次次划破还未痊愈的伤口去取心头血,他的气色身体越来越虚弱,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扶子春说不出温暖安抚的话。
就只能劝他:“以后不要再取心头血给我点灯了。”
“没事,给你用,我开心。”
“……”
可是,你虽然不疼,可她却会心疼啊。
如今扶子春摩挲着秦衍心口的伤疤,一时又难免有些自责,上次偷走秦衍给那一盏灯的心头血灯油给顾渊鸷做药引的事,她还没来得及跟秦衍说呢,现下刚想开口,却就被秦衍直接堵住了嘴。
……
月色葳蕤。
两人在这昏暗无人的街角巷口死角里相拥亲吻着,但到底扶子春还惦记着家里还有陈清怡在等,所以在最后紧要关头还是拒绝了秦衍的邀请。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我得回扶家。”
“……”秦衍虽然被打断了,情绪有些失落却也尊重扶子春的拒绝,替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哑声说,“那我送你回去。”
“好。”
秦衍到底是将扶子春送到扶家门前,又在她唇上亲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冲她摆摆手,但是扶子春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等你走了我再进去。”
“好。”
他们二人眼神拉丝,秦衍步步后退,终于还是消失在了街道巷口里的暗色。
确定秦衍真的离开后,扶子春刚要提起裙摆推门回去,突然听到另一侧的暗色里,传来一道平静地声音:“扶姑娘,你怎么没跟大晟摄政王回驿站啊?”
“谁?谁在说话?”扶子春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而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缓缓走出,清冷月色下照出了那张清冷孤傲不染俗烟的脸。
扶子春当即微不可察地皱起眉。
一袭寡淡风的衣裙。
一张好像随时随地都在给人守孝般的冷脸。
是叶冰凝。
确定了来者身份后,扶子春短暂回忆了下,警惕嫌弃地皱起眉问:“你跟踪我?”
“只是那时刚好路过巷口,意外看到了几眼扶姑娘和大晟摄政王的亲密举动。”
啧。
“然后你就偷听我们讲话,又一路跟踪我们来到了扶家门口?”扶子春的不悦是直接不加掩饰地写在了自己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冰凝不卑不亢地解释说:“我只是心中有点疑惑怎么都想不懂。”
“什么?”
“扶姑娘到底爱着的是二皇子还是大晟摄政王?”
扶子春皱起眉。
她不知道叶冰凝为什么突然发疯在意这种问题,是顾渊鸷派她来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
“废话,我当然喜欢的是大晟摄政王。”
就借着叶冰凝的嘴巴向顾渊鸷表明自己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劝他最好尽快今日另觅良人吧。
可奇怪的是,在听到扶子春的回答后,叶冰凝并没有露出了然神色,她甚至还皱起眉,问道:“既然扶姑娘真心爱慕的人是大晟摄政王,那又怎么做得出取大晟摄政王的心头血给二皇子做药引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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