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之前,在太后还待字闺中未曾出嫁之前,曾就跟一少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是彼此的唯一,能算是情窦初开也情根深种。
但后来——
一人成了先帝遗孀,一人成了先帝亲口封的贤王。
顶峰相见了。
却也至此再无可能。
这件事几乎成了皇城的秘闻,毕竟这再怎么算也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再加上秦烨的有意隐瞒,所以现在的皇城里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多年前的这件事了。
他们再次提及太后和贤王时,都带着尊重和畏惧。
再无昔日的感慨。
感慨有情人却分离,感慨阴差阳错的缘分。
……
但。
秦烨呼吸陡然急促粗重起来,他眼眸深处似乎被谁给点了一把火。
幽幽暗火,野火烧原。
半晌。
秦烨却竭力控制下跌宕暴戾的情绪,故作平淡地勾起唇角笑了:“谁还能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六弟既然不愿割爱,我便不说了就是。天色不早了,六弟也该是时候回王府休息……啊,刚才没来得及问,六弟你这是被拦在外面了?”
秦烨强压着自己的幸灾乐祸和眼底的嘲讽轻蔑。
挑眉。
故作惊讶和好心地追问:
“可需要为兄替你向他们守门的士兵说一声,顺路带你进去?”
秦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桶,像是生怕说到一半停下就会被秦衍再拿太后扎他心窝似的,连带着搪塞蹩脚的辩解和嘲讽的转移话题技术,都显得那么的幼稚和急迫。
但秦衍却也懒得再就着这件事继续扎他。
太后毕竟是太后了。
不可过多议论。
更何况这种事情若是真的大肆宣扬了出去,贤王最多不过得一个年少多情的称号,但对于太后娘娘来说,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女子的声誉最重要。
却也是,最容易就被人给污蔑抹黑的。
“不用了。”秦衍冷淡拒绝。秦烨这么做不外乎就是想证明自己现在的权势罢了,想证明他也有翻身权倾朝野的时候,秦衍其实十分看不起秦烨这般穷人乍富的心思——主要还是因为太蠢了。
想到这里,秦衍冷着脸屈身下了马车。
斜睨了眼流风,流风当即心领神会,下马将腰配长刀拱手送上,秦衍掂量着手里的长刀,冷声质问:“本王先前定过宵禁的时辰,而现在距离宵禁合该还有一刻钟,算上本王方才赶到却被你等故意阻拦浪费的时间,你们已经耽搁了本王整整两刻钟。”
说着,秦衍将长刀横在了领头的肩颈处。
危险地眯起眼:
“究竟是谁派你等故意阻拦的,本王不感兴趣,但本王今天心情不好,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等玩儿什么你猜我猜拍拖的无聊游戏。所以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
长刀下压,划破了男人的脖颈。
一线殷红。
秦衍眼眸阴郁冷翳:“开不开门?”
……
领头男人察觉到了秦衍的杀意和脖颈的剧痛,这下终于慌张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秦烨的方向:“贤王殿下?”
“看我做什么?”秦烨云淡风轻地笑,“现下什么时辰我难以分辨,更何况也不是我派你们在此守着城门的,求我也没有用。”
但和他的话不同的是,红袖眼眸里满是杀意和威胁——赤裸裸地写满了“你敢开门那咱们就试试看”。
领头的男人现下终于有些慌了。
骑虎难下。
他犹豫忐忑地跪下,却还是绝口不提耽误时辰的事情,秦衍冷啧一声,抬手。
长刀滑落。
直接砍断了男人的三根手指。
阴冷目光环顾四周:“本王现在要进去,谁还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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