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摸了摸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昨天没跟秦衍说自己就是陆汐颜的事吗?
不应该啊。
但扶子春却还是很快起身下床,打算再去找秦衍说清楚,一出门就碰到了正在庭院里懒洋洋晒太阳的三笠。她对三笠虽然不至于到埋怨的地步,却也跟他热心不起来,不过他心底有数要效忠于谁,她也没立场去责怪他。
正想着越过三笠去找秦衍,三笠倒是先开口笑着问她:“终于睡醒了呀,饿了吗?”
“……”
扶子春眯着眼打量着他。
“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好像我不怀好意似的。”三笠无奈叹息,耸肩摊手,“我奉王爷的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所以你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啧。
扶子春皱眉:“秦衍在哪儿?”
直呼其名?
三笠很是讶然,但却只是平静扬眉笑了笑:“王爷自然有王爷需要处理的事情要忙,否则也不至于要留我在王府跟着姑娘了。”
扶子春转头看向醉梨苑主殿。
大门紧锁。
她不愿意把太多时间浪费在三笠身上,转头就往秦衍所在的庭院去,三笠却自来熟似的跟上来,眼珠子就跟被胶水黏过似的,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你的人皮面具做的可真是精良啊,我距离这么近了看你,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扶子春没什么好气地瞪他一眼。
什么人皮面具?
这是她自己的脸好吧?
“能不能教教我,你这人皮面具是怎么做的?”
扶子春快被三笠这类似于苍蝇嗡嗡的吵闹声给烦死了,她直接停步抓住三笠的手,然后在他疑惑再缓缓变至惊恐的神色下将他的手覆在了自己脸上,没什么好气地问:“现在还觉得我脸上的是人皮面具吗?”
三笠瞳孔地震。
怎么能碰她的脸呢,男女授受不亲啊。
等等。
这正常的温度和触感,这就是人脸啊。
再精良的人皮面具却也不可能做到和正常人皮一样的触感和温度。
三笠人都傻眼了:“不是人皮面具?”在收到扶子春“不然呢”的不耐道神色做以回答后,他不可置信地嘀咕道,“那你还真是生了一张跟我们王妃一模一样的脸啊。”
“……”
跟一个傻子确实没什么说话的必要。
轻车熟路来到秦衍所在的庭院,刚想进去却直接被披甲执锐的侍卫直接阻拦在外,她皱眉提醒:“看不清我是谁吗?”
“王爷说过,这里谁都不许进。”
“我是你们王妃!”
“哦。”
侍卫冷漠回答,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
扶子春气得不轻,刚想着硬闯余光瞥到旁边竟然到现在了,都还在盲目惊叹她长得跟他家王妃相似的三笠,她一把抓住三笠的衣襟,问:“秦衍在不在里面?”
三笠面红耳赤地想提醒男女授受不亲,但犹豫数息,却咬牙喊:“你,你怎么能直呼王爷的名讳呢?”
“……”
啧。
她怎么感觉跟秦衍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呢。
没什么耐心地拉着三笠行至偏僻墙角,再次逼问秦衍下落,三笠漫不经心地散漫轻笑,“王爷不让说。”
他也主打的是油盐不进。
既然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她了。扶子春不耐地取出香囊里银针在三笠后颈重重扎下,三笠原本油滑散漫的笑瞬间僵住,而这时,扶子春便再度逼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秦衍现在在哪儿?”
“……”
还不说。
“罢了,是我蠢。”扶子春将银针取出来,“从一开始你都只效忠秦衍,是我竟愚蠢到以为能跟你以心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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