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
扶子春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而等她蹙眉小心谨慎地试图再次查看的时候,果然对上了的又是朝顾那双似笑非笑的混浊双眼。
……
她一定是看错了。
……
扶子春很快就被绑缚着手脚带回了山洞里,在朝顾强行给她喂下软骨散的时候,他的动作甚至还算得上轻柔,而等她被放在了山洞中央那块画满了诡异图画的石头上时,朝顾甚至还算是亲昵体贴地替她擦拭干净了腿上的血。
虽然他很快就嗤笑着问道:“鸡血?”
“……”
怎么语气里好像还特别看不起鸡血似的?
众生平等懂不懂!
朝顾掀起扶子春半边的裙子,在替她小心谨慎地将腿上绑缚的血袋解开,又将那些几乎黏在她腿上的血都擦干净了,这才稍微嗤笑着评道:“看来你为了将他刺激发疯还真是用了很多办法啊,但是很可惜,你拿腹中孩子流产是绝对威胁不到他的。”
扶子春无语凝噎。
这个朝顾是秦衍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了解秦衍?
奇怪。
不过等他们回来山洞的时候,秦衍已经不在原地了,可能是已经清醒过来逃跑了。这点扶子春打心眼里还是觉得挺欣慰的。孩子虽然精神状态不稳定,且随时都处于可能会发疯癫狂的状态下,竟然还能记得保命,她很难不欣慰。
不过,扶子春却还是没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拿孩子威胁不到他,你就这么了解他吗?”
“他跟我很像。”朝顾将被血弄脏了的毛巾扔掉,扬眉冷淡地表示,“我都不会被自己的孩子威胁到,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孩子而让步?
甚至——你信吗?秦衍先前之所以会想着一切都要等到你生下孩子后再做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看重多疼爱这个孩子,他只是担心,这个孩子如果没了的话,他就算能找回他想要的人,也没筹码能拿捏住他想要的那个人永远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仅此而已。”
扶子春瞳孔骤缩,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她也确实这般想:“你胡说,天下间没有父母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有啊。”朝顾慢条斯理地冷笑,“比如我就不喜欢我的孩子。”
“……”
无语凝噎。
朝顾收拾好这些后,甚至还打了一盆水来,慢条斯理却温柔至极地给她擦拭着脸颊,扶子春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发毛,试图挣扎却没有力气,她只能无语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想替你擦擦脸而已,你这张脸,不该有这般艳俗的妆容。”
“这是我的脸,无论我是想浓妆还是淡抹都跟你没关系吧,你不要把你自己的审美强硬加在我身上。”扶子春忍不住冷嘲热讽:“更何况,你就算给我擦了脸,擦干净了身上的血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不杀我?”
朝顾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笑:“当然不能。”
“……”
他真是诚实。
快把她给气死了。
朝顾将脏水收走后,亮出了刚才那把尖锐匕首,他抓住扶子春的手腕,就在想要划开她的手腕时,扶子春急忙大喊:“你先等等——我还没搞懂,秦衍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了,是不是你在背后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你是给他下了药,还是用了蛊?”
朝顾的动作停住,却似笑非笑:“亏你还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擅长各种高科技药理的高材生,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对他究竟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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