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瀛女帝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流风和三笠脸色骤变。
欣宴更是当场就勃然大怒,不受控制地挺身而出,挡在扶子春面前,冲着女帝大喊:“你少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们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情比金坚,怎能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挑拨的?我劝你最好不要……”
“放肆。”长瀛女帝冷漠斥责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此抢本君的话?”
“你……”
欣宴还想再说什么,被快步上前的流风堵住嘴巴拉到了自己身后。
这般尴尬的氛围,扶子春却不急不躁。
她甚至还能轻轻勾起唇角。
神色坚定地道:“他不会的。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做的。”
同样扶子春也清楚,这就是女帝的一场嘲讽罢了,女帝平等地厌恶着大晟众生,又怎么可能想要将自己国家的圣女嫁给秦衍呢?
这些应该只是女帝为了嘲讽她的痴心而故意所说的话罢了。
若是在一年之前,扶子春听到女帝这番话后,可能的确会心生痴惘和慌乱。
可是现在,她已经跟秦衍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一起看过那么多风景,认识了那么多人,见识过了那般多的爱情。
她相信他。
他不会的。
哪怕是要他的性命,他都可能会甘之如饴的奉献,可唯独要他不再和她相爱,要他彻底放弃她。
……
他不会的。
在清楚意识到这点情绪后,扶子春也被自己内心深处下意识翻涌出来的情绪给惊到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对秦衍可能还存有几分怀疑和戒备,对先前秦衍一次次的利用和放弃而留有心结不解,可直到现在,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么信任秦衍的。
女帝短暂地被扶子春眼底的坚定温柔的情绪触动到了,却还是毫不留情地讥讽冷笑着说:“为什么,因为你爱他?”
“是。”扶子春说:“但更多的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彼此坦诚,彼此信任。”
“嗤。”
“愚蠢。”女帝仍然嗤之以鼻:“镜花水月的一场春雨,摧不动高山悬崖上的霜雪。”
“一场春雨自然催不动经年霜雪。”扶子春却抿唇坚定地说,“但我相信看到春天,霜雪会自己化开的。”
“真是天真,世间春去秋来这般多年,高山的雪何时能有融化的迹象?最终,不过是春雨还没曾来得到高山就被冻成了寒气烟雾。”女帝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说到这里,女帝怔了怔,又说:“本君有一个故人,先前也像你这般愚蠢,掏心掏肺,甘之如饴,最后却被自己的情郎所负,最后落得生死不明的下场——就好比你双手纱布下覆盖着的伤,不就是被你口中那个爱你的男人给伤害了,继而万念俱灰下的自残吗?你跟她,还真是一样的愚蠢。”
扶子春的双手微微颤抖。
她清楚自己手上的伤口和秦衍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所有人都说这伤口是因秦衍而留,即便她再怎样费心解释也无济于事。甚至徐与安也因此而对秦衍颇为不满,直到现在提及秦衍来还闹肚子怨怼愤恨情绪。
看来外面的流言蜚语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再不彻底解释清楚,只怕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以讹传讹成什么样子。
反正也迟早都要跟女帝说明的。
提前一些也无妨。
扶子春垂眼,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手腕的伤跟摄政王没关系,也并非是我因为情爱之时自己自残所为。是因为贵国的朝顾,是他割开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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