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少女隐约觉察出这些话似乎不太对劲，她咬牙说：“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只要离他远点，就不会有事的。”

“没办法离他远点呀。”女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开玩笑一般的口吻：“他叫我姐姐耶。”

“……”少女咬牙：“我也能叫你姐姐！”

“啊？”

“我会辅佐你的。”少女又匆匆将那些外泄的情绪收回，咬牙道，“有我在你身边，他不可能会有办法伤害你。”

……

唔。

扶子春看到这里时，硬生生有点看不懂少女对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感情了。

一碗热粥的恩情，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并且，故事发展在这里了，依旧看不到那份莫名其妙的恨意从何来啊。

……

少女和少年硬刚上了。

“你就是朝锦？近期被姐姐带在身边的人？听说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一丁点占卜天赋，竟然也能走到如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少女听出少年话语里的嘲讽和蔑视情绪，不甘示弱地反击：“没有天赋又怎么样？起码我不残废。”

少年冷笑：“……姐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这人热忱真诚，能堪大用。”

少女反唇相讥：“我看瞎了眼的人是你，占着姐姐的好，却不知感恩，不过是一头凶兽白眼狼！”

……

长久的沉默后，少年倨傲冷笑。

“白眼狼又怎样？她就是那般疯狂地爱着我，离了我，她活不成的。”

……

少女开始频繁做噩梦，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女子惨死的画面，可是女子并不相信她的占卜卦象，虽然每次都会夸赞她的占卜术法学得很好，却从来都没有听过她的叮嘱而离那个阴郁的少年远一点过。

而那几年相处，竟然也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平静安宁。

长瀛受此劫难，需要好生休养，而女君就带着少年前去了，少女被留在寝宫里处理繁琐单调的朝政要事，而等少女真的表示出了抗议的情绪时，女子又会无奈地表示：

“这些东西你早晚都是要学的，我以前就说过，你比我更适合做咱们长瀛的女帝。你总该相信我的占卜能力吧？”

……

少女听后会有些高兴的同时，也难免担忧，她总是一次次被抛下，站在高高的宫殿上目送女子带着少年走远，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始复循环。

而在等到又一次，女子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时，少女在询问了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之后，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又是为了帮那个阴郁冷翳的少年。

他有什么好！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长瀛怎么办！”

女子脸色煞白如雪，强颜欢笑：“长瀛，还有你啊。”

“……”

长久的沉默。

少女开口，是近乎咬牙切齿一般的语气。

“姐姐，我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住地会有些恨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你身份那般尊贵，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你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从小就注定要成为未来的长瀛女帝，不用像我一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还甘之如饴？你就这么爱他吗，你离了他就活不成了吗！”

……

长久的沉默，女子应该也没有想到少女会情绪崩溃突然爆发。

因为在女子面前，少女虽然脾性冷淡，却一直都是乖巧柔顺的。

现在——

伪装破碎掉了。

她失望又怨恨地盯着自己。

女子怔愣了数息后，才有些苦涩地勾起唇角说：“朝锦，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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