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百思不得其解,秦衍现下还没回来,以至于扶子春也根本找不到人商量问询,所以她只能再次来到院中的银杏树阴凉处。
“哥,你在吗?”
银杏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可惜你只能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不能解答我现下满腔的疑惑。”扶子春伸手摩挲过树干,眼神温软依赖,“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那些仪器是怎么出现在玉佩的隐藏空间里的?就算上一任长瀛女帝的确跟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她也不该能在她过世前就搞到近三十年才该现世的高科技。南宫对此真的不知情吗?还是说,她虽然跟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却并非是同一个时空?”
银杏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盛夏酷暑。
而扶子春站在树下,却感觉不到一分闷热。
“很怪。”
扶子春撇撇嘴这般评价到,罢了又补充道:“并且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错漏了哪里,但是一时间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哥——你能帮我跟南宫见一面吗?我知道你们想在不能随意轻易踏入世间,那就让他进我的梦,我现下确实快被这些烦恼的事给折腾疯啦,怎么都想不明白。”
“……”
银杏树叶还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过了会,扶子春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了声:“哥,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
……
不远处。
端着安胎药过来的欣宴叫住了刚刚起床哈欠连天要出门去的三笠,神色凝重地指向了正在银杏树下的扶子春:“王妃是不是有点癔症,她怎么在跟一棵树说话?”
三笠淡淡道:“跟一棵树说话怎么了?王妃还早就在那棵树栽种下来的时候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呢。”
“给树取名字?”欣宴震惊又好奇,“那它叫什么名字?”
“叫……”
“扶祁。”身后,突然传来流风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欣宴惊诧回眸,不期然撞见流风在看向那棵银杏树时异常复杂晦暗的眼眸里,差点被里面的诸多复杂情绪给震惊到。但是随即,流风却像是又匆匆回神,起身有些焦急地快步离开了。
“扶祁……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听着欣宴这般喃喃,三笠大神在在的补充道:“扶祁是一个神医,跟我们都算是关系挺不错的朋友,也是王妃的兄长。”
欣宴恍然大悟:“对哦,都姓扶——亲兄长啊?”
“不是亲的,但也挺亲的。”
“啊?”
三笠却已经不再愿意浪费心神去解释,他笑着摆摆手后就从侧门离开了,欣宴若有所思地重新看向还在银杏树下的扶子春。
就算给一棵树取了自己兄长的名字又怎样呢?
树就是树。
树变不成人的。
欣宴这般胡思乱想罢了就端着安胎药过去,跟扶子春解释现下到了喝药的时间,扶子春虽然不太想喝这苦的要命的药,却也捂住鼻子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了。
欣宴满意地端着空碗要走,突然掉下一枚银杏叶正好砸在了她头上。
欣宴:“嗯?”
扶子春有些无奈:“真对不起。”
欣宴更加:“???”
等欣宴离开后,扶子春才恶狠狠地瞪银杏树,“你好端端地欺负人小姑娘干什么?还拿你的树叶去砸人家。”
银杏树晃了晃叶子。
扶子春听不懂。
银杏树却趾高气扬得意得很:
让你背后说人坏话。
……
安胎药里也有一定剂量的安神成分,所以扶子春教训完了银杏树,吃过午饭后,也就回了房间睡午觉。然后果然,就在梦里遇到了在古刹里修剪银杏树的悠闲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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