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人闹事，挑衅滋事者已经被抓起来了，只是即便他们收受了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的证据已经被亮出来了，若是继续隐瞒只得死路一条的情况下，却仍然绝口不承认自己这般做是受人指使。”秦衍眉宇稍蹙，有些烦恼，“贤王倒是的确是擅长收买人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扶子春温和地扯了扯唇角，“更何况哪里都会有意志不坚定的人，这倒是也不怪贤王擅长收买人心，只能说他颇为懂得拿捏人的弱点吧。”

秦衍颌首，强行将眉宇间的愁绪挥散开。

又问：“我听说你今天跟太后见完面后，突然身体不适就回来了，连宫宴也没参加？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太舒服吗？”

“……没有。”扶子春躲过了秦衍关怀担心的眼神，故作无奈地叹，“就是和太后聊罢了，又跟贤王斗智斗勇，有些累就回来休息了。”

“没事那就好。”秦衍继续轻柔着扶子春浮肿的脚踝，被他揉在掌心里暖热的药酒覆盖在浮肿处，异常舒适温暖，扶子春只感觉满心烦恼愁绪都散开了，而秦衍却担心地皱起眉来：

“我怎么看着你这身体似乎越发虚弱了，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我就是医者，有没有事我自己还能搞不清楚吗？”扶子春无奈笑了笑，“我突然有点饿了，想吃藕粉糯米羹，你赶快去吩咐小厨房给我做了送来吧。”

听到扶子春说饿，秦衍当即就紧张起来：“孕妇是容易饿的，我这就去吩咐。”

“我还想吃城东八香阁的荷花酥。”

“好，正好我接下来得去城东有点事做，就顺路给你买回来吧。”

“嘿嘿。”

秦衍又眨眨眼睛：“除此之外还想吃什么吗？”

“还想再来一些蜜饯吧。”

“还要杏果脯？”

“不了。”扶子春摇摇头，“要一些特别甜的蜜饯，我突然觉得嘴巴里苦苦的，没有什么味道。”

……

等秦衍又跟扶子春嬉笑了会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而等秦衍一离开后，扶子春就借口再睡会，随即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隐藏空间钻进去。

重新躺上冰冷的仪器，扶子春死死地盯着仪器上面显露出的图画。

……

死胎吗？

她不相信。

明明她能看到孩子在她的子宫里面一点点地长大，明明她能清楚感受到小腹一日比一日的隆起。

……

检查做了一遍。

扶子春腿都有些发软了，幸好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曾进食过，还可以做这些全套检查。可是也正是因为她有短时间没有进食的原因，一下床榻时差点没两眼一黑晕过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旁边的东西，才堪堪站稳。

图像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显露出她子宫里面的情况——一个还未曾完全成型的婴儿此时正乖巧地蜷缩在她体内沉睡着。

扶子春凑近看，明明是健康的。

只是……

胎儿实在是太安静了。

他全程都没有动，但也全程都有显露出他的确有是在茁壮生长的痕迹。

“他只是心性安静，不爱乱动而已。”扶子春这般哑声安慰自己，“明明没有一点死胎该有的迹象啊，他怎么可能会是……为了要我命而来的死胎。”

扶子春不相信。

可是也就在这时候，扶子春却突然想起来长瀛女帝的条件，若是想要跟长瀛续订和平条约的话，就提出来的那些要她打掉腹中胎儿且永远都不许她继续生产的条件。

……

长瀛人擅长占卜的。

女帝占卜出来了什么所以才提出这种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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