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掐指计算着:“是,太后找来的那药毒辣,见效又快,该是不出一刻钟,等他再度醒来药效就彻底发挥作用,接下来,他将永生都不可能再威胁到皇上了。”
“那就好。”太后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随即拿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断了花瓶里的一支旁逸斜出的枝桠,“花瓶都放不下了的东西,就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嬷嬷附和着说:“太后真是聪明,这花刚刚看还特别乱,现在看着就感觉好了很多呢。”
……
而同时,秦衍也一直都在等着秦烨暴跳如雷撕破脸面——他不相信秦烨真的能生生忍了这杖责二十的耻辱,可偏偏,等了好半晌,也没能等到秦烨那边传来什么消息。秦衍有点没耐心了,就去旁敲侧击询问柳家家主。
却得到了一个让秦衍都不可置信的回答。
“听说是杖责的刑罚没挨过去就已经晕了,现在正在后院昏睡着。”
哈?
秦烨?
他竟然生生吃了这么个哑巴亏?
不可能吧。
秦衍不可置信,他假意身体没事想去查看,结果来到后院却发现在房间里趴着昏睡的人已经被换了,不是秦烨了。
奇怪。
秦衍侧目看向流风,流风则立刻心领神会。
片刻后。
流风偷偷回禀:“太后那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去,而贤王好像是确实挨了打陷入昏迷了,一刻钟前,就有贤王府的人偷偷摸摸混迹进来,将他给带走了。”
“……”
啧。
秦衍还给秦烨设计了这么多东西。
结果秦烨却生生忍了。
疼晕了。
离开了。
啧。
真是白瞎了他这样一番设计。
省亲结束,将要离开之时,秦衍看着正跟柳家家主告别的太后娘娘,突然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
太后在今天,在这件事情都太过配合了。
配合得好像一点错漏异常都没有。
很怪。
她甚至连一星半点的惊讶神色都没有。
全程就好像是个傀儡一样。
……
不对劲。
秦衍将太后安稳地送回了长秋宫,随即就去了丞相府去找被繁重政务缠身的徐与安,徐与安听了这番来龙去脉后,却是眯起眼睫:“我怎么感觉,太后好像并非是真心实意要跟咱们合作呢?”
秦衍皱起眉:“难道太后是假意和我们合作,实际却在麻痹了我们后,又跟贤王玩儿了一出所谓的里应外合?”
“不尽然。”徐与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若是太后真心不想对付贤王的话,直接拒绝我们的橄榄枝就罢了,何必多此一举?并且贤王若是知道了你我对他的算计,今日他就不可能会出现在柳家了,可见贤王对这件事根本就不知情。太后可能也是想跟我们合作的,但是她不真心,她好像也是另有图谋在的。”
秦衍若有所思。
另有图谋。
是什么呢?
人心隔肚皮,他们现在当然都搞不清楚了。
“不过我现在也在怀疑,贤王今天应该是栽了跟头,并且还是个大跟头。”徐与安又这般总结说,“只是这个跟头却不是被你我所给他打造的陷阱而摔,而是因为太后给他量身定做的圈套才登高跌重。”
“……”
秦衍到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看太后总觉得哪里有异常了。
也是。
太后好端端地何必要跟他们合作呢?
她明明自己就可以算计贤王。
除非——
她想着坐山观虎斗。
想着算计了贤王之后还要把黑锅推给别人。
“对了,天色也不早了,子春她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吧?”
但这时,流风却慌张跑进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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